比如,讓她偷赫連戰止的印章,私下動手腳,將赫連戰止名下的股份偷偷地轉走
想到那樣的情況,她就仿佛掉進冰窖里一樣,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間冰冷下來。
深吸口氣,穩住情緒,聲音啞啞的,「我知道了我會找個時間跟堂姐說的」
「別找個時間了,就明天吧,讓赫連戰止陪著你一起過去,在你們領證前,跟唐青怡把話說清楚。」上官冰焰抬眸,看了窗外漆黑的夜色一眼,聲音忽然低沉了下來,「有些話,你不早點說,錯過了最佳的時機,會後悔一輩子的。」
比如她。
一直到衛擎風死,都沒能夠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
唐棠聽出她聲音里的異樣,聲音不由繃了起來,「冰焰,你是不是又想起衛先生了?」
「沒,我年底這麼忙,哪有空去想一個死了好幾年的人?剛剛站在窗邊,風有點大罷了。」上官冰焰聲音輕快,黑瞳卻一點一點,慢慢地沉浸了下來,「好了,我還有事要忙,就不跟你多說了,你也早點休息,養好精神,明天去找唐青怡把事情說清楚。」
交待了幾句讓她注意身體的話,上官冰焰就把通話給掐了。
唐棠聽著耳邊傳來的「嘟嘟嘟」聲音,總覺得不放心。
思前想後,還是把元禮的號碼找出來,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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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
上官冰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風從敞開的窗戶刮進來,吹得她長發和衣服朝後飛舞。
四周一片安靜,什麼聲音也沒有,仿佛凝固了一般。
直到,「鈴鈴鈴」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上官冰焰渾身一震,飛快地收拾情緒轉身,看到站在幾步之外的元禮。
他安靜地站在那裡,背著光,陰影幾乎將他完全籠罩,整張臉都隱匿在其中,立體的五官此時有點看不清,只有黑眸熠熠發亮,亮得甚至有些灼人。
和方才在會客區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完全不同,此刻的他渾身上下都透著冷峻,像是承受了巨大的打擊,又像是徹底想明白了一些事,身形挺直得像拉緊的彈簧,扭曲的壓抑。
上官冰焰心頭莫名一沉,仿佛感覺到來自他心裡的痛苦,下一秒很快地回過神來,板著臉,「沒人告訴你,偷聽別人講電話,是很不禮貌的事嗎?」
元禮不語,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她。
手機鈴聲不地斷地響著,在空蕩的走廊形成回音。
他低眸,掃了一眼,是唐棠打來的,沒接,直接按掉,關機。
做完這一切後,元禮又把目光移到了上官冰焰的身上,像剛才那樣,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上官冰焰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心頭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輕懼,不由自主,微微提高了音量,「元禮,我在跟你說話!」
元禮沒回應,繼續盯著她。
這個男人經常會在半夜闖進她的臥室,坐在床畔盯著她,簡直和神經病沒什麼兩樣。
上官冰焰以為他又發病了,沒有多想,「人你看到了,可以走了?我還有重要的會議要開,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