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南三叔手中的這枚「九天玄女」玉墜,南三叔帖身穿著的那件紅色肚兜上,臨出門時,念慈也特意繡著上「玄女降魔」的圖騰。
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
闖入這陰氣和邪氣都非常重的封門村,去求「救苦救難」的觀音大士是沒有什麼大用的,這三界之中,最讓妖魔鬼怪畏懼的還是法力高強的道家戰爭女神,九天玄女。
「原來,我之所以沒有變成石像生,是因為九天玄女娘娘的庇佑啊?」南三叔晃然大悟道,同時他也銘記起了遠在千里之外,在家焦急等候自己回家吃飯的念慈。
千里之外,齊郡,古槐柳村。
照例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念慈也照例拿出碗筷來擺好,並把公婆很小心地攙扶到正位之上,然後在南三叔經常坐的位置上,默默地放上一隻白瓷碗和一雙竹筷子,然後再和每次一樣,在沒人喝的空碗中臻上滿滿一碗紅高梁酒。
「爹,娘,夫君。。。我們吃飯吧。」念慈略有傷感地說道。
「好,」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好,」娘,也輕輕點了一下頭。
「好,娘。」最後,他和她孩子們也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家合萬事興,
沒什麼希望的堅持和執著,註定是痛苦的,
但有全家人,全力支持的,堅持和等待,卻是無比幸福和溫馨的。
「三叔,你可一定要回來了,我和孩子,還有爹娘,都等著你回來。一定。」念慈想著,思著,流下了一行熱淚,接著又用力地咽下了第一口飯。
等一個人,
首先自己,千萬不能先倒下。
殘陽如血,夕陽西下,可怕的夜暮又將降臨詭異的封門村了,不過,已經一天一夜未進一粒米和補充一口水的南三叔,體力已經漸漸不支了。此時此地,除了這個黃色的祠堂和守著面前這具百年不腐的黃帝乾屍之外。
南三叔是哪裡也不能去,別的什麼事都不能幹。
封門村的天終於還是無情的全黑了下來,八月十六的夜空,沒有了月亮,烏雲壓城之下,南三叔無力地倚著大堂左側的一根大柱子,緩緩地坐了下來,然後自言自語地說了句:
「看來,這次我即使不變成石像生,也逃脫不了活人殉的命運了。。。」
想著,想著,想著,
南三叔就睡著了。
他這一睡,真的睡了很久很久,很快地五天便又過去了。
「南三叔,南三叔~」一個很遙遠的聲音道。
「誰?」三叔在一驚一怔之下,便又醒了過來,反問道。
「我在你的手心裡,你說我是誰啊?」遙遠的聲音繼續說道。
「您難道真的是。。。九天。。。玄女。。。娘娘?」三叔低下頭來,往你自己手心裡一瞅,然後欣喜若狂地說道:「娘娘,您來救我了?」
「嗯~既你有求與我們仙道教,而且身戴著信物,本姑娘豈有不救之理?」在南三叔手心裡的,九天玄女此時此刻點點頭,接著解釋道:「不過,你現在身處於「非人,非鬼,非神」的三界之外的重蠱之地,本座和八仙的真身都無法到達,只能用「萬里傳音」與你取得聯繫。」
「那玄女娘娘,我該怎麼做?請告訴我行麼?」南三叔哀求道。
「萬物相生相剋,你只要把刻有我真身的玉墜,放到龍袍上就可以了。」九天玄女站在通天魔鏡旁十分淡然地說道。
「這簡單,我這就照辦。」南三叔信心滿滿的回道,接著微笑著醒了過來。
夢是愜意的,夢中的一切都是十分輕鬆能做到的,
可是,現實是十分骨感的,
對於一個餓了五天的南三叔來說,原本只要走幾步路就可以完成的事,現在他只能眼巴巴地朝著那放在長條凳上的紅木棺材看看,身體整個就像被灌了鉛一樣,一動也動不了。
南三叔,醒來是中午時分,他就這麼著盯著,一直盯到了傍晚吃晚飯時分。
「夫君,吃晚飯了。。。」千里的外的在家的念慈依然親切地說道,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此時此刻的這個聲音居然真真地傳到了南三叔的耳朵里。
「念慈,我餓了,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