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孫聖立刻心頭一沉,抱在懷中的木盒收緊了一些。
這句話他怎麼會聽不出來,分明就是白展飛想要********。
確實,十株三品靈藥的確價值不菲,對於白家的每一個子弟來說,都是一筆財產。畢竟每一個家族子弟每個月才只能領到兩株這樣的靈藥而已。
十株三品靈藥,足夠他們小半年的消耗了。
「白展飛,你這話也說得出口,大聖哥以前怎麼對你的,你現在卻落井下石,要搶大聖哥的靈藥。」白子沫看不下去了,即便平常很溫柔,輕聲細語,也忍不住提高了嗓門兒。
「怎麼能叫搶呢?」白瑩瑩說話了,長相很美,但聲音冷漠,道:「這些靈藥本就是我白家之物,雖然是賞賜給他的做遣散費,但是說句不好聽的,以他現在的作為,你認為靈藥對他還有價值嗎?不要白白糟蹋了好東西。」
「你……」白子沫銀牙緊咬,道:「就算如此,可大聖哥以前為白家付出了那麼多,這些靈藥作為報答,這是應該的吧。」
「那是以前。」白瑩瑩道:「雖然他曾經為家族賺來過榮譽,但這些年也給家族添了不少麻煩,算是兩清。」
白子沫氣的渾身顫抖,顯然這是一種不講理的說辭,就算費再多口水也沒用。
白易也是氣的臉色發青,圓滾滾的身體,肥肉一層一層的顫抖著。
「孫聖,你借是不借!」白展飛聲音低沉,冷漠了許多,顯然有了威脅之意。
白景陽和幾個白家子弟站在一起,則是抱著肩膀,一臉奚落的表情。
曾經的天才,此刻卻在他們的面前被訓斥的一句話都不敢說,這種心理上的滿足,讓這些年輕人都大呼過癮。而且在他們眼中,孫聖就是廢人一個,也不怕得罪,反正也不能對他們造成什麼威脅。
「孫聖,別讓我說的太難聽,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現在已經是家族的恥辱,看在我們以前有些交情的份兒上,我還是不願意看到你受皮肉受苦的,不然我好說話,但是我的兄弟可不好說話。」白展飛冷笑道,朝著白景陽使了使眼色。
白景陽和幾位白家子弟會意,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朝著孫聖靠近。
「天才,難道你想與我們過過招兒?」白景陽皮笑肉不笑道,言語挑釁,十分嘲諷。
而且說話間,白景陽已經出手了,他的手掌上經脈橫生,皮膚突然轉變成了赤紅色,宛如一塊燒紅的金屬一般,朝著孫聖的肩膀抓了過去。
這是白家的絕學,煉鐵手,屬於一種近戰搏殺的技法,練至大成可以生撕巨象,徒手對抗神兵利刃。
顯然,白景陽不單單是威脅孫聖,還想要孫聖出糗,故意刁難。
「哞!」
但就在這時,牽在孫聖手中的青牛突然長嘶一聲,壯碩的身軀搖晃,兩隻前蹄猛踏地面,一股勁氣爆發,有一道看不見的漣漪擴散出去。
這股勁氣,硬生生將白景陽的身形給抵住,同時,青牛碩大的牛頭猛地一甩,頭頂之上那一對金屬般的牛角與白景陽的煉鐵手碰撞在一起。
「鐺!」
兩者之間,竟然傳來了金屬碰撞的聲音,青牛牛勁十足,犄角堅硬無比,竟然把白景陽給震得向後倒退出去,臉色一陣蒼白,他的一條手臂整個酥麻,骨頭關節都在隱隱作痛。
「鐵柱……」孫聖也有些意外,沒料到關鍵時刻,青牛竟然會護主,替他擋住了白景陽的攻擊。
「畜生,找死,老子剁了你!」白景陽惱羞成怒,「鏘」的一聲,從腰間抽出出了一口明晃晃的精鐵劍,直接就要朝著青牛劈砍過去。
「媽蛋,一頭畜生敢傷我白家的人,剁了他吃牛肉!」
「主人都已經廢了,畜生也敢逞凶,不過這牛角不錯,斬下來做裝飾品。」
其他幾位白家的子弟都紛紛抽搐武器,一個個大聲叫囂,跟著白景陽一起朝著青牛逼近。
「誰敢!」白易和白子沫衝上來,擋在孫聖的面前。
「五寶,你這個肥胖子,多管閒事,找死是嗎!」白景陽喝道。
這時,孫聖卻拉住了白易和白子沫,示意他們後退,而後目光掃了一眼白展飛和白瑩瑩,道:「你們不就是想要這些靈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