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輕輕一嘆,眼見著下方的局勢越來越壞,那些個公子少爺甚至喪失了戰鬥意志,他已經作出了選擇。
天空中白衣男子露出一絲笑意,正要答應,卻聽到一聲嘆息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嘆息聲雖然不大,但是卻猶如有人趴到你耳邊一樣,眾位打劫之人汗毛都顫慄了一下。
在看場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一身麻衣,周身布滿渾濁氣息的男子。
男子面容普通,第一眼望去很平淡,但是第二眼望去卻是有一種別樣的韻味,第三眼,第四眼,越來越覺得這男子的面容耐看。
雖然這男子面容稚嫩,猶若少年,周身沒有半點靈氣波動,卻沒有一個人認為眼前的這個傢伙是普通凡人。
笑話,一個普通凡人怎麼可能會悄無聲息的站在那裡。
「是你」那個老大一眼就認出了陳九。
「你認得我」陳九聲音沒有絲毫波動。
「你的圖像早就被宗門傳遍了」。
陳九輕輕一嘆:「你們是來送死的,現在退去,我饒你們一命」。
天空中的男子沒有言語,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樂得他們狗咬狗。
「小子,大話能把牛皮吹破,我今日就要將你殺死,為老五報仇」老大咬著牙齒道。
陳九輕輕站在原地,不再言語。
那四個修士看不清陳九的深淺,瞬間組成一個陣勢。向著陳九捲來。
陳九右手輕輕一拂,將老大的雙手扶開,面對這迎面而來的六隻手掌,一聲上古莽牛怒吼聲傳開,山石震落。
陳九原地不動,對面的四人齊齊後退了六步。
「這小子好強」老二吐了口吐沫,吐沫裡帶著一絲絲血絲。
陳九衣衫平靜,好像是沒有絲毫的波動一般,山風吹來,草動。樹動。水動,眾人的衣衫,髮絲飛揚,唯有陳九的周身全部靜止。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畫面。動靜結合。甚是怪異。
老四此時有了退意:「大哥,咱們不是他對手,還是走吧」。
老大厲聲道:「老五的仇你不想報了嗎?」。
「可是。,,」。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老大打斷了老四的話,看向天空中的男子:「師兄,還請出手相助,我兄弟四人一定會重報」。
男子將目光看向陳九:「不好意思了,對方請出重報這個條件,我無法拒絕,再說了你今天看到本座動手,就留你不得,殺人滅口乃是必然之事,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看著男子手中晃動的長劍,陳九笑了,這一刻山谷充滿了韻味:「我正擔心因果之事,沒想到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哈哈哈,困了老天就給我送枕頭,老天待我不薄啊」。
本來陳九在尋思怎樣出手才能避免因果,但是現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因為對方已經向自己出手了。
男子長劍劃破虛空,向著陳九射來。
對面的四個兄弟,瞬間分布四方,周身法力相呼應,形成一個奇怪的力場,這力場猶如一個沼澤,越掙扎,束縛越厲害。
「叮噹」金鐵交集之音傳開,遠處觀戰的眾位富家公子,小姐瞳孔一縮,眾人的實力雖然不怎麼樣,但是這份眼裡還是有的。
陳九手指晶瑩如玉,那飛劍刺來之時,只是屈指一彈,飛劍傳出一聲哀鳴,裡面的元靈瞬間被震散,一道陰神飛出,回歸白衣男子手中。
看著腳下的這把飛劍,陳九手掌一攝,將其拿在手中,這把長劍薄如蟬翼,對於修士來說是上好的法劍,對於陳九來說連普通的長劍都不如。
「好劍,好劍,可惜與我無緣」陳九輕輕一嘆。
飛劍的速度很快,陳九能感應到飛劍的軌跡,但是感應得到是一回事,捕捉得到又是一回事,在飛劍臨體的那一刻,陳九時空長河發動,時間略微凝滯,就是這令人毫無所覺的凝滯,卻讓那白衣男子一敗塗地。
「還我飛劍」男子在空中暴喝,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優雅從容。
對面車隊中那位將軍眼睛圓瞪:「好強啊,那可是入道修士的飛劍,居然一擊就敗了」。
那領頭的女子眼中精光閃爍,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