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之時,皇帝大怒,據傳聞當庭咆哮。
「你們這群廢物,居然沒有找到兇手,要你們何用,今日那兇手燒了太師府,明日是不是要燒到朕的皇宮,限你們七天之內破案,不然就都給朕回家種田去吧」。
皇帝發怒,下面的群臣噤若寒蟬,而負責這案子的官員更是滿臉的苦澀,對方敢去燒太師府,那就敢殺了他,想一想,能夠燒太師府的人是怎麼樣的狠人,這件事不好辦啊。
朝堂上如何的翻雲覆雨,與陳九沒有絲毫的關係。
早晨,太陽剛剛升起,露出了大笑臉。
陳九起身穿戴好,站在門口看著上京的太陽:「今天是個大晴天」。
陳九露出一絲笑容。
那邊的付大川正坐在竹林之中,吞吐著元氣。
「那是,不過這上京雖好,卻不是久留之地」付大川緩緩的收功,吐出一絲絲白氣。
於有餘這個傢伙總是神出鬼沒的,一大早就聽到於有餘的喊叫聲:「老大,今天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聽著於有餘的喊叫,陳九眉頭一皺:「你就那麼希望我離開上京」。
看著陳九那無奈的面孔,於有餘嘿嘿一笑:「那是,你別忘了,開春三月,你可是與小魚姐姐有約定的,你要是留在上京,怎麼會有時間去赴約」。
懶得理會於有餘這個狼心狗肺的傢伙,潤萱的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陳九的身後探了出來。看了看於有餘,吐了吐舌頭。
陳九的懷中不斷的翻轉,一個毛聳聳的腦袋鑽了出來,好奇的打量著四周,是一隻狐狸,陳九收養的那隻狐狸。
這一段時間陳九差點把她給忘了,還好,前日陳九施展自己的乾坤袋收取蛇妖的時候,想起了這個小傢伙。
這小傢伙被自己關了一年,怨氣那是相當的大。差點沒將陳九的耳朵咬掉。
陳九手掌細膩。輕輕的伸到懷裡面,狠狠的捏著這個肥嘟嘟的小狐狸,然後看看天色:「大家趕緊吃飯,然後準備告辭」。
早餐很簡單。兩個饅頭。一碗粥。
於有餘吃著饅頭。鹹菜,嘴巴感覺要淡出鳥來。
一邊的陳潤萱倒是吃的很帶勁,一臉幸福樣子。
這小丫頭吃得苦太多了。心智有點早熟,窮苦的日子過慣了,總是很容易滿足。
付大川不挑食,吃得很香。
吃完飯,準備好馬車,幾人準備啟程。
陳九走過大堂,來到了吳秀的書房:「學生見過先生」。
吳秀抬起頭看著陳九,滿臉感慨:「走吧,過些日子我也要走了,你以後要專心與聖道,日後定然會出人頭地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要急於一時,把自己搭進去」。
陳九點點頭,正要起身告辭,只見吳秀拿出了一卷稿紙:「這是你的試卷,被浩然紫氣沾染,也是一件聖道寶物,既然他們說你的文章不符合本次考試,那我就將這文章要回來了,哼哼,想要貪墨這聖道文章,想得美,歷代只有前三甲的士子文章才會封存,其餘的文章都會處理掉」。
說到這裡,吳秀沒有多說,而是將書卷遞過來,然後擺了擺手:「走吧」。
陳九低頭鞠躬:「學生告退」。
吳秀是個好人,對陳九是真心的好,不單單陳九救了他一命,更重要的是陳九的天資,如此天資高絕的人物卻被發配到邊境,實在是可惜,要知道,邊境環境惡劣,雜務不斷,想要安心讀書何其難也,這耽誤下來,不知道陳九證道需要多少年。
將書卷收起來,於有餘三人在門外等自己。
陳九將陳潤萱抱上馬車,自己騎上毛驢,慢悠悠的向著城外駛去。
太師府,此時火熱朝天,一副大好模樣,工匠們正在忙碌著修復太師的府邸。
太師的書房內,一個男子跪在地上,太師坐著太師椅,翻看著手中的書卷:「你說監視的探子來報,陳九已經出發了?」。
太師的聲音依舊那般中氣十足。
「是,剛剛有探子來報,那小子正要出城門」跪在地上的男子恭敬的道。
太師彈了彈書紙:「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