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小漁警惕的看了於有餘一眼:「小子,你去一邊玩去,這可是我的人,絕對的好孩子,不能叫你們給帶壞了」。
陳九有些個暈,什麼是叫「我的人」。
於有餘訕訕一笑:「剛剛聽到這位兄台那句欲與天公試比高,就忍不住熱血沸騰想要過來認識一下」。
朝小漁氣哼哼的道:「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於有餘一笑:「有些日子了」。
朝小漁點點頭:「這位是陳九」。
「見過陳兄」於有餘行了一禮,陳九還禮。
於有餘興奮的拉著陳九的手:「兄台真是壯志凌雲,小弟佩服佩服」。
陳九不動聲色的把手抽回來:「一般般,一般般,兄台過獎,只不過偶爾有了一絲感慨而已」。
三個人熟絡了,陳九將三條魚攝了上來:「趕緊去找柴火,咱們烤魚吃」。
那於有餘到底是少年心性,一聽到要烤魚,立即歡快的去找木柴,陳九將三條魚料理了,然後在那等於有餘的柴火。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一道響亮的佛號傳開,一個面目花白的老僧自遠處走來,步步生蓮,一朵朵蓮花一步一綻放。
這老僧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像是不在這紅塵之中。
「阿彌陀佛,老僧磐盤,見過兩位施主」。
見到這老僧,朝小漁一陣緊張:「見過大師」。
陳九行了一禮:「見過道友」。
老僧呵呵一笑:「看來施主有慧根啊,這世間哪裡來的大師,有的只是一個求道的老和尚罷了」。
陳九點點頭:「不錯,求道之路,不分年級。不論輩分,只要是此道中人,皆可稱一聲道友」。
老和尚點點頭,又衝著朝小漁喊道:「女施主著像了」。
朝小漁面色緊張的抓住陳九的衣袖,用法術道:「陳九。這老和尚不好惹,已經步步生蓮了,這乃是修行到了極高深處的表現,你可不要太放肆」。
陳九還沒有回話,那老和尚輕輕一笑:「女施主又著像了,這世間本來就沒有放肆。也沒有什麼不放肆,和尚只是一個和尚而已,談不上放不放肆」。
朝小漁聞言一驚,結結巴巴的道:「大師,您能聽到我們說話」。
老和尚一嘆:「唉,老和尚開了天眼。開了天耳,這天地間能夠瞞得過老和尚的事情真的不多」。
陳九點點頭:「無所謂聽,無所謂不聽,大師乃是琉璃心,沒有雜質,聽了與不聽沒有區別」。
老和尚點點頭:「不錯,不錯。昔年佛祖查遍諸天眾生,觀察六道疾苦,聽與不聽還是有區別的」。
陳九這次沒有說話,再說的話就要與這老和尚繞下去,和尚道士尼姑是最難纏的了。
這個時候,於有餘抱著一堆乾柴跑了過來,見到這裡多了一個衣著樸素的和尚,輕輕一笑:「原來和尚見到我們要烤魚,也嘴饞啊」。
「於有餘,別亂說話」朝小漁白了他一眼。
「是啊。和尚是人,也是修士,當和尚是一個普通人的時候,自然要吃魚,當和尚是一個佛家修士之時。自然憫愛眾生」老和尚低聲道。
於有餘一愣:「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陳九道:「和尚吃魚的時候是凡人,不吃魚的時候是佛家修士」。
「善哉善哉,施主與佛有緣」老和尚眼睛中一道金光閃過,分別看向朝小漁與陳九三人。
待看到陳九的頭頂,偌大的人道氣運無時無刻不再增長,那人道功德氣運也在慢慢的增加。
陳九搖搖頭:「和尚說笑了,我可是凡俗之人,出不得家,尚未娶妻生子,怎麼敢出家」。
老和尚認真的看著陳九:「施主當真與我佛門有緣」。
「老和尚想多了,紅塵多好,我最喜歡花花世界」陳九將乾柴擺好。
「施主乃是明珠,在這紅塵之中乃是明珠蒙塵」。
朝小漁看陳九沒有回答,而是依舊在生火,略帶緊張的道:「陳九,你不會是想出家當和尚吧」。
陳九輕輕一笑,將目光轉向和尚:「心中有塵,何處不是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