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台,此子竟然已經證得靈台!」
法明顫聲說道,一語驚醒夢中人,使得法智的臉色越發難堪。
要知道,剛才他召集幾人,所商議的一切,都是以林雲隕落為前提。但如今,林雲非但沒有死,反而更是突破到了靈台。
使得他們剛才所謀,直接成為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
前一刻,法智還是意氣風發,放佛一切盡在自己掌控之中,但如今,卻被林雲反手打臉。
這種感覺,不用多說,便已經知道心中有多窩火。
而至於林雲,自然不知道法智心中所想,更不知道他們之前的籌謀。當下說道:
「法智長老!」林雲行一佛禮。
無論如何,法智乃是天龍寺長老,身份所在,縱然林雲心中不喜,此刻也依舊秉承戒律。
法智臉色變幻不定,眼神轉動,最後看向法會。
「法會師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法智說道,目光看向普仁,又看到那一抹鮮血,眼神轉動頻率加快,好像在算計什麼一般。
法會沉默,不曾回應,而是看向了林雲。
林雲嘆息一聲,而後將之前所為,又解釋了一遍。
法智目光變幻不定,嘴角噙出一抹冷笑,驟然之間說道:「黑衣人?林雲,你當我等都是傻子不成?我天龍寺堂堂佛門聖地,青天白日,哪裡有什麼黑衣人?如果真有,你覺得,能夠瞞得過我等耳目?」
法智冷聲說道,如同質問一般。一句話,直接否定了林雲所有的說辭。
「法智長老,弟子所作所為,都已經解釋清楚。黑衣人的來歷我不知曉,但一切是非因果,就是如此。」
林雲回應,不卑不亢。甚至心頭對於法智的決絕感覺到詫異。不經調查,就直接將責任推到自己的身上,難道真的是非要置自己於死地不成?還是說,對方要取締密宗心思不死,要從自己身上做文章。
一念及此,林雲望向法智,充滿戒備。
此時,又聽到禪宗弟子開口說道:「呵呵,林雲,何必為了洗脫自己,杜撰出如此一個荒誕的理由。本僧早就懷疑,你心中對我禪宗包藏禍心。你是不是害怕普仁師弟晉升靈台,日後我禪宗蒸蒸日上,從而才想要出手」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與林雲一戰,落魄戰敗的慧心。
慧心的話,讓所有禪宗弟子點頭稱是,甚至有衝動者,直接言明,林雲就是儈子手。
一時之間,禪房之內,風聲鶴唳。
林雲一人,獨面禪宗長老弟子數百人。
一如之前,林雲上戰台,為密宗尊嚴一戰一般,咫尺之間,盡皆敵國。
當然,在此刻說是敵,有些誇張。但卻又最合適不過。
可以說,在場之中,除了法會態度不明,普仁昏迷不醒,其餘之人,盡皆是對林雲充滿了敵意。
尤其是隨著慧心一言,等於是直接將林雲置於眾矢之的!
「我看就是如此,定然是他看普仁師兄將要晉升靈台,故而辣手傷人,打斷了普仁師兄的晉升,更是將其重傷。而後恰逢長老歸來,無奈之下,便編出來如此理由,想要為自己開脫。」
「對,一定是這樣。法智長老,不要猶豫了,此子狼子野心,當真是我禪宗公敵。若是不將其懲處,我禪宗上下人人自危。」
「對,此子已經魔化,不配呆在我天龍寺內。長老,出手吧,以證我天龍寺戒律公正。」
……
禪宗弟子,在慧心的帶動之下,義憤填膺。仿佛,此刻的林雲,就是一個十惡不赦,危害同門的異類,誓要讓其受到嚴懲,仿佛就是對天龍寺褻瀆一般。
林雲雙全緊握,心中生出悲涼。
這一幕何其相似,當日慧心如此。今日,又是如此。
「林雲,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時,法智開口,冷冷說道。
其話語之中充滿了不屑,仿佛已經斷定,這件事情就是林雲所為,而此時開口,不過是彰顯自己的長老身份。
「林雲無話可說。可單單憑藉這些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