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生折割,竟如此殘忍?」尼普頓難以置信地說。
乙姬看到甚平心中的憤恨,忍不住落淚:「確實毫無人性,陷落的人類孩童數不勝數。」
甚平說:「人類的惡行讓老夫膽寒。」
乙姬說:「人類中顯然也有善良的人,這次多虧了吳圭船長的幫助。」
尼普頓又高興起來:「尼普頓!尼普頓!吳圭,你對魚人島的恩情已經不能用言語說清,從今以後,千手海賊團永遠是魚人島的朋友!」
吳圭心說:「謝謝您,主要我想跟小白星當好朋友……」
隨即他意識到乙姬的存在,嚇了一跳,以為讀心者會戳破他的「不正當想法」。
可是乙姬沒有,她說:「夫君,我們可以把千手海賊團樹立為人類的典型,這樣一定能號召更多人為遷居簽字。」
忽聽甚平搶道:「王妃,即便看到採生折割歹毒的行徑,你還想讓大家信任人類嗎!?」
左、右大臣喝道:「甚平!」
甚平冷冷道:「自大航海時代開始這8年來,只有白鬍子老大和千手海賊團,僅僅兩個海賊團對魚人島表露出善意!其他成千上萬的海賊團卻只想把刀斧施加在魚人島,或者從中牟利!即便如此,王妃你還是覺得人類可信麼?」
左、右大臣驚駭:「甚平!不得無禮!」
王妃知道言語無法勸服甚平,她和尼普頓都不說話,並不指責這個全心為魚人島好,但是理念和自己不相同的人。
甚平站起來,一句話不說,轉身離開了大殿。
難怪撲滿在南海時對吳圭提起甚平有些不自在,因為撲滿堅決擁護乙姬的政策,而甚平不是。誇張了說,他們可是「政敵」。但現在撲滿的兒子撲肥成了甚平的弟子,這也很奇妙了。
左大臣推推單片鏡:「甚平這個傢伙!真是個武夫!」
右大臣瞪眼:「左大臣你說啥?」
尼普頓說:「唉,他也是為魚人島好。」
乙姬說:「左、右大臣你們先下去,我和國王想和吳圭船長單獨談話。」
吳圭心臟一緊,以為乙姬要說出「他暗搓搓的心聲」,卻聽乙姬道:「夫君,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麼要單獨留下吳圭船長。因為這情況是我生平僅見——我聽不到吳圭船長的心聲。」
吳圭「噗嗤」笑出聲來。
乙姬秀麗的臉龐有些發紅:「也不知怎的,讓吳圭船長見笑了。」
吳圭擺手:「沒事,哈哈,我沒笑您。因為我有些秘密,不想讓您看到。這樣我反而放心了。」
尼普頓也為這個情況感到驚訝,因為即便是白鬍子在此,乙姬也能聽到他的心聲,怎的這個吳圭就與眾不同了。
尼普頓皺起眉頭:「吳圭船長,對千手海賊團,我有個問題:貴船在魚人島盤桓不下兩個月,我並沒有看到你們準備返回香波地,或者前往新世界的打算,請問這是?」
「乙姬不能讀我心,所以猜疑是免不了的。」吳圭想,「是時候把話說清了。」
他說:「國王和王妃可認識費舍爾.泰格?」
尼普頓和乙姬面露驚訝:「旅行家、冒險家費舍爾.泰格?他是個威望不下於甚平的強大魚人,是我們龍宮城的座上客,三年前他離開魚人島,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怎麼,吳圭船長有泰格的消息?」
吳圭說:「國王和王妃想畢知道,兩個多月前,香波地發生了一起魚人奴隸逃脫,差點誤傷天龍人的新聞吧?」
尼普頓黯然點頭:「唉,不知有多少子民散落在外,受人折磨奴役,我這個國王太不稱職了……」
吳圭道:「那個魚人奴隸正是費舍爾.泰格,他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從瑪麗喬亞逃脫的魚人奴隸。我正是想等他出現,這才長久停靠在魚人島。有些問題,我必須當面問他。」
乙姬痛心道:「奴役和買賣,正因為這樣的殘害,大家才不敢簽下自己的名字,可沒想到泰格也受到這種折磨。」
吳圭道:「他不願讓人知道這段經歷,但在王妃面前,想畢也不可能隱瞞。所以我才同國王和王妃說了,甚平怪我對他隱瞞,但我確實不能告訴他。至於我怎麼知道的,這個恕我不能說出口。」
尼普頓問:「吳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