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北非法軍的運輸機降落在巴黎機場的時候,標誌著這一次因為小事出現的全國抗議到了尾聲,因為各地加油站重新開業了。一個國家要癱瘓,首先就要看加油站是否已經癱瘓。
這就像是你在說美國的通脹上漲,但一般美國的加油站不會出現在新聞當中一樣。當美國的加油站真上了新聞,說明問題已經很嚴重了。
要知道美國是一個石油出口國,還是號稱家家有車的國家,有很多流浪漢沒有房子都是住在車中,以美國汽車對一個家庭的重要性,一旦油價上漲,這和一般國家油價上漲不是一回事,車對美國人就是家。
長時間以來美國的油價都是世界最低之一,哪怕是最自信的鍵道中人也不會用美國的油價說事。
美國的油價最光輝的戰績,就是在石油危機的時候導致美國汽車業差點被日系車打垮,這絕非是小事。
跨海而來的北非法軍出現在了巴黎,癱瘓的廣播電台也被警察控制,失去了發聲渠道的政府重新把主動權拿了回來。
「法共將抗議者定義為小資產階級的假革命。」威克拿著法共高層的講話,來到內閣辦公室道,「而且抨擊了無政府主義者的狂歡,也包括了托洛茨基主義者,這是法共的定義內容。」
「看來是談好了。」艾倫威爾遜笑呵呵的接過來了講話內容,然後吹了一個口哨,「這一次的選擇標誌著,西歐的親蘇黨派已經不成氣候了。當然了,越是不成氣候我們越是要裝作他們還很強大,威克,不然很多同事可能會因為面臨著價值的缺失,被認定為不重要。」
法共把學生歸類為典型的小資產階級激進分子,認為學生的冒險主義類似於巴枯寧無政府主義和托洛茨基極左路線,是短暫的、孤注一擲的暴力表現和屈服、仇恨與不切實際的空想幻想。其不具備無產階級所必需的紀律、毅力和決心。
看看這話說的,別管是哪個國家,扯起來理論就是一套一套的,各種典故信手捏來,絲毫沒有生澀感,尤其是法共,不愧是革命老區。
沒有敵人是多麼可怕,看後世美國的各種吃反俄飯的人就知道了,其實北約也不是冷戰時期的北約了,真當馬克龍說北約腦死亡只是隨便說說麼,北約是沒下場,沒下場還能保住虎皮嘲笑一下俄軍,萬一下場了讓人發現北約也不比俄軍強,那怎麼辦?
反正美軍是在敘利亞和俄軍交過手的,好像也沒占到便宜,並不能斷定美軍就一定比俄軍厲害,更別提北約框架下的小夥伴了。
「秘書長,我明白了。」得到了一番養寇自重的教誨,威克很是受教的點了點頭,「現在法國的亂局算是結束了麼?」
「基本上就到這了,現代社會的人其實並不比古代人勇敢,但現代政府的殺人效率,可比古代政府強多了。」艾倫威爾遜笑眯眯的開口,「當北非駐軍出現在巴黎,抗議者面臨的選擇已經狠小了,再鬧鬧得過坦克?」
反正英國該得到的也得到了,不能真的看著法國一直混亂下去,畢竟抗議者席捲了法國全國,要是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話,真出現了不可控制的演變怎麼辦?還是應該堅定站在戴高樂這個前兩年總被抨擊的威權政府身後才行。
下班回家,艾倫威爾遜迫切的想要知道,妻子辛苦的收穫,法國已經關閉了法郎兌換黃金的渠道,在操作下去已經沒用了。
殷勤的捏著帕梅拉蒙巴頓的小腿,艾倫威爾遜活脫脫一個誘騙郎家婦女的臭流氓嘴臉詢問,「親愛的,這一次的收穫怎麼樣。」
「我拿回了去年英國被做空英鎊的損失,不知道其他銀行的收穫怎麼樣。還有除了英國之外的投機者,我們並不知道他們是收穫。」帕梅拉蒙巴頓享受著丈夫的體貼,興致盎然的回答,「法國人自從擠兌黃金之後出現的金融市場繁榮,已經結束了,想想還真是短暫。」
「法國人會銘記做世界金融中心的不到兩年時間的,這是法國人幾個世紀都沒有過的地位。」艾倫威爾遜開懷大笑,「就像是這一次的抗議運動,來的快去的也快,用來懷念可以,但註定不會改變什麼。」
「對了,我聽說蘇聯突襲了波蘭,到底是什麼情況。」帕梅拉蒙巴頓怎麼也是前英軍統帥的女兒,消息十分靈通,聽到了波蘭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