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一名金丹境,咬牙切齒,「本座就不信,這界外者是鐵打的不成?能撐過今日,算他運氣好!」
「沒錯!觀摩聖碑機緣在前,莫說他是血肉之軀,便真的是金鐵鑄造,也要將他熔煉成渣!」
「哼!我等聯手,不斷派遣座下出手,倒要看此人手中劍,能揮動到什麼時候!」
低吼連連中,一眾金丹修士殺機沖天。
轉眼,半個月後。
蒼山縣。
滴水成冰,大寒!
城樓上,羅冠靠著石垛子,臉色蒼白。
他嘴唇乾裂、脫皮,每呼吸一口氣,胸膛都傳來陣陣刺痛。
累!
感覺整個人似被放在石碾下,狠狠軋過幾個來回,無一處不酸痛,城外這些傢伙擺明了,是想活活將他累死。
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到何時?!
一個月?很難!
「呼——」
羅冠吐出口氣,凝出大團白霧,回望了一眼仁濟堂方向,「許大夫,你再不抓緊點,我就只能跑路????????????????了」
而就在羅冠低語著,關於跑路這件事的時候,城外密林中的氣氛,卻比這天氣更加冰寒,沉重壓力就像是一座大山,壓的眾人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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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連大雪山聖使,都陷入到了,長久的沉默中。
一人一劍他只是一人一劍而已沒人想到羅冠竟可堅持到今日,如今蒼山縣外雪原上,伏屍何止千數?他就這樣憑藉一己之力,將所有人橫擋於外!
疲倦、損耗、身體顫抖像是一具隨時都要倒下的木偶,卻依舊佇立於城牆之上。
「不!我不去魔鬼,那就是個魔鬼!」尖叫聲,在密林中響起。
那是一名築基修士,滿臉恐懼、扭曲,跪在地上拼命磕頭,「師尊!師尊救我啊!」
「弟子若一去必橫屍當場我不想死救我師尊救我!」
築基境於龍興福地中,已算是一方高手,在元嬰輕易不現身天下的當世,金丹即為常規戰力巔峰,築基便可開宗立派。
如此體面的人物,今日卻被嚇的痛哭流涕,顫抖著縮成一團。可如今卻沒人嘲笑他,眼神間都是同情、悲哀,而類似一幕,這一兩日已發生過數次。
實在是,被殺怕了!
蒼山縣上那一人獨劍,鎮守的守城人,已成為籠罩眾人的夢魘。
「聖使」一名金丹修士深吸口氣,咬牙拱手,「我靈洞宗已折損數十名修士圍攻蒼山縣一事我們退出!」
再衝下去先不提能否拿到,觀摩聖碑的資格,靈洞宗的傳承都要斷了。
周邊幾人臉色微變,旋即先後咬牙,躬身行禮,「聖使,非我等違逆大雪山意志,實是此人不可敵我們也退出!」
眼下一幕,再無半點當初勢殺羅冠的氣勢。
呼——
一時間,除了寒風呼嘯外,天地寂靜無聲。
聖使臉色陰沉,眼眸流露驚怒,大雪山雖是天下聖地,具備無上威嚴與號召力,卻也不能毫無顧忌。尤其這些修行宗派,為圍攻蒼山縣一事,已付出慘重代價。
深吸口氣,他緩緩道:「諸位的損失,大雪山都看在眼中,事後自當給予補償。既不願再出手,那便停一下吧也該讓另外一些人出手了。」
聖使眼底,閃過一絲精芒。
他拍拍手,一名黑死軍快步而來,半跪在地,「回稟聖使,事情都已安排妥當。」
「好!」聖使冷笑,「那還等什麼?動手吧!」
遠離密林約兩百里外,有一片村落,如今匯聚了大量人手,熊熊燃燒的火堆散發出蒸騰熱力。燃燒的木柴來源,則是村民居住的房屋,至於此地住民去了哪裡,則一個都未看到。
一處院落中,數道身影匯聚於此。
天機子正在其中。
此外,還有皇極宗太上長老,梅凌寒。
三皇子姜晟身邊那位,疑似季宏寄生傀儡的中年修士。
以及另外兩名身軀魁梧修士,體內氣血奔流,發出「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