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城中,苗人們依舊載歌載舞。清脆悅耳的歌聲傳盪,優美動人的舞姿迭起,烈酒、美食、歡談、笑語。絲毫不會因為大祭司的悲痛而隨之淡然。
大祭司就這樣在樹下站到了深夜,直到將所有對九尾天狐的相思埋在了心底,將他們的回憶一遍遍地在細數完成,這才緩步走回了石室。
石室之中的蘇十七和白靈連忙起身,或許是被大祭司的情緒所染,整個石室異常的安靜。
蘇十七和白靈看向了大祭司那張蒼老的臉,白靈的神色之中多有擔憂,大祭司卻朝著二人擺擺手。
「我沒事,你們坐吧!」
說著,大祭司也緩緩的坐在了那矮床之上。他強擠出了幾分笑臉詢問這蘇十七等人的來由。
「白靈,你們此次前來南疆,不會就是為了將小九死去的消息帶給我吧?」
說話間,大祭司微微地轉頭看了一眼蘇十七。因為他確信,白靈此次前來斷然跟眼前的男子有莫大的關係。
如若不然,便是九尾天狐死去一事白靈也不會輕易的來到南疆。
「我們此次前來,是為了進入十萬大山打探窮奇的下落。」
聞言,大祭司滿是悲傷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驚訝。
「窮奇?」
蘇十七卻是異常平靜的回應著大祭司的話語。
「不錯,不知前輩對此凶獸有了解多少?還望前輩告知一二。」
大祭司沉思了片刻這才對蘇十七說道:「數十年前,窮奇確實在十萬大山之中出現過。只是這等凶獸不是我等敢輕易靠近的,至於它出現的原因也便無人知曉了?」
蘇十七聞言,心中泛起的希望又瞬間泯滅了。
「如此,還是只有親自前往十萬大山探尋才是了。」
蘇十七一陣的無奈的自語,對於前往十萬大山一事,便是如今的蘇十七也顯得不是那麼的自信。
「小友,那十萬大山乃是整個南疆最為兇險之地,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知道你的修為深厚,若是真正的以全力相決,老夫也不一定會是你的對手。然而,即便如此能否安然地從十萬大山之中脫身還是兩說之事。」
蘇十七聞言,也知道眼前的老人是在勸說自己。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他是白靈的朋友,大祭司這樣做或許也是儘量地在彌補心中那一份遺憾吧!
「前輩,人生本多無奈。您因情所困是無奈,我為族人奔波是無奈,既然都是無奈之舉,危不危險的誰又會在意呢?」
話語到此,滄桑如大祭司這樣的人也不由得搖頭嘆息。似乎相比起蘇十七,自己這幾百年的經歷根本就不算什麼。
「也罷,見你也是性情中人,更是白靈的心上人,我便給你講講那十萬大山的情況吧。」
白靈聞言,臉上一陣緋紅。她那顆心在噗噗跳動的同時,還不忘暗嘆,這苗人的性子果然都是這麼秉直。
似乎對於情感一事,並不像中土之人總喜歡將其藏匿在羞澀之中,他們更多的是敢愛敢恨。
白靈微微的側頭看了蘇十七一眼,見蘇十七依舊低沉著臉,心中難免有一陣陣的失落。
白靈嘟了嘟嘴,將頭轉向了一邊不再看蘇十七。此時的白靈,當然希望蘇十七能像大祭司一樣,能將心中的情義大膽的表露出來。
但是蘇十七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對於白靈的深情蘇十七又哪裡敢輕易的接受。何況在他的心中,便有真情也該屬於江雪吟。
可真的是如此嗎?這二十年來,二人都陷於相思的苦難之中。蘇十七為了鳳鳴谷,不敢輕易地將心中的思情說於江雪吟。江雪吟為了無極崖,為了師徒情誼,養育之情也不敢輕易地將相思說與蘇十七。
如此一來,便有深情,也不過是在時間的沉澱下,互相折磨著的牽掛。
大祭司看了蘇十七一眼,又將白靈的神情變化收在眼裡,微微一陣嘆息。
活到他這個歲數,經歷了他這數百年的經歷,大祭司算是活得明白了。於是看了蘇十七一眼,用那低沉的話語勸說著蘇十七。
「哎,小友,那十萬大山非必要老夫還是勸你不要進入。免得深涉危險不說,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