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十七的身形也搖搖晃晃地從虛空墜落了下來,他按住自己的沉痛的胸口,臉色登時沒有了絲毫的血色。
蘇十七連忙從懷裡掏出了一些療傷的丹藥吞了下去,隨即盤膝坐在地上運功調養了起來。
長生殿大殿之中,蘇十七雖是突然發起的襲擊。依靠太極合真訣、三千法相和涅槃聖訣三家強大的功法,憑藉天魔化血刃強大的威力將長生殿的長老誅殺。
然而,那名被自己擊殺的長老打出的一掌也將蘇十七重創。若是蘇十七猶豫一分,或坐動作慢上一分,那誰被誅殺當場還就是兩說的事了。
蘇十七調養了一會,趕緊御空追上了長生殿的幾位門人。
長生殿之中,萬玉山和萬思雨緩步走在長生殿的廊道之間。
「爹,你不怕他一去不回嗎?」
「他既然選擇到我長生殿,便不會如此不理智。」
「來啊!」
「殿主。」
「將副門主的臥房收拾出來。」
「是。」
幾個侍女領命來到了萬玉山臥房外不遠處的一間寬敞房間之內。見狀,萬玉山很是滿意的朝著自己的臥房走去了。只留下萬思雨一人默默地站在走道上看著遠方的天際,那是蘇十七剛才消失的地方,沒人知道萬思雨在想什麼。
彌羅山,大悲寺。
寒燈從絕壁上的禪房裡緩步走出,他盤膝坐在了絕壁的邊沿,眼神里透露的都是對蘇十七的擔憂。
原來妙法回到大悲寺後,大概地將鳳鳴谷的遭遇說與了眾人。
寒燈知道,蘇十七乃是重情重義之人,以後的道路蘇十七定然會走得極為艱難。
無極崖,西峰的一間房屋內。
山風徐徐地吹進了小窗之中,床前坐著一名絕美之人她一臉憂愁的坐在窗前,聽著風聲低鳴。
透過小窗,她卻只看到漫天的雲捲雲舒。
「他還好嗎?」
江雪吟緩緩地說了一句,不知是問此時吹來的風,還是問舒捲的雲?亦或是問著自己內心的深處。
自從從鳳鳴谷回到了無極崖,江雪吟沒有一天不在思念蘇十七。為了排解自己對蘇十七的情感,江雪吟沒日沒夜地揮劍修煉,想通過肉體的疲憊來暫時忘卻心中之人。
可越是如此,蘇十七越是在她的心中深深的紮根,這也使得本就冷若冰霜的江雪吟越發的冷漠。
若谷真人得知江雪吟不僅沒有將三千法相和涅槃聖訣的功法獲取,反而連蘇十七也徹底與無極崖決裂,這使得若谷真人惱怒無比。
這也讓江雪吟在無極崖的處境越發的艱難,可江雪吟自小便在無極崖上長大。她的心中只有對無極崖的忠誠,對自己那亦師亦母的悠雲大師的忠誠。
便是無極崖冷落了她,也無法撲滅她對無極崖的情感。
可是誰又為她想過,他想要的不過是與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與自己生長成人的地方不離不棄。
好在她還有能深思之人,不管萬難,只有心中有他世間的一切困苦她便都能默默地咽下。
鳳鳴谷,蘇十七從虛空落了下來。身後的長生殿門人也緩緩的凶虛空落下,見蘇十七的到來,蘇玉兒等人連忙迎了出來。
「三哥。」
「玉兒,招募工匠之事如何了?」
「三哥,沒想到我們庇護了歸陽城千餘年,如今讓他們出手相助鳳鳴谷重建卻沒有一人願意。」
蘇玉兒長嘆了一口氣,對蘇十七抱怨著。
蘇十七則是微微一笑,相比起蘇玉兒,蘇十七更多地見識過人性的冷漠。他朝著身後一招手,長生殿門人抬著幾個木箱走了過來。
「玉兒,這裡有一些銀兩,我想修復大部分谷中的建築足夠了。你帶著這些銀兩再到城中,請一些匠人將谷中修繕一下。」
蘇玉兒聞言,內心雖多有不悅,還是與幾位族人帶著部分的銀子朝著歸陽城御空飛去了。
蘇十七又問了蘇長青:「叔叔,門人招募一事如何了?」
「本招來一些人的,不過他們受不了這裡的辛苦都逃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