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牛角少年天輝,說出多少有點欺負人的時候,現場所有妖修,都深有同感。
「以名相對命河,確實有點欺負人了。」一隻鋸齒螳螂妖說道。
一方,是低境界本來就孱弱的人族,還只有命河境界。
另一方,是血脈之力強大的月魔族,身在歸一境界,海相是名相級別。
說實話,在這些妖修的眼中,勝負沒有什麼懸念。
甚至,小梧桐的幾個哥哥,都有些擔憂張楚。
「那個人,不會被慕寒打死吧?」
「準備施救,就算是小梧桐養的一條小貓小狗,也不能那麼死了,不然小梧桐會不開心。」
「有小梧桐在場,應該也不會立刻出事。」
此刻,慕寒的小戟在虛空中劃出一個圈,那悽美的海螺聲傳出,攜帶著恐怖的力量,仿佛要把張楚震成肉泥。
並且,這悽美的聲音之中,還伴隨著可怕的神魂攻擊,這是月魔海相的終極殺招。
輓歌起,喪鐘響
是的,慕寒上來就是大殺招。
雖然周圍那些妖修覺得慕寒在欺負人,但慕寒卻不敢大意。
畢竟,能輕鬆斬殺兩個歸一境界的家僕,那也不是普通實力。
牛頭少年點評道:「所謂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慕寒不愧為月魔一脈的高手,謹慎而強大!」
周圍,幾個妖修則用同情的目光望著張楚,緩緩搖頭,似乎覺得,張楚已經是個死人。
然而,張楚卻體內靈力運轉,抵住了那種恐怖的聲音波動。
當然,那伴隨在聲音之中的神魂攻擊,還是影響到了張楚。
張楚的神魂表面,神魂盔甲一層層被消耗。
「果然有點門道。」張楚也不墨跡,他足底發光,速度瞬間超越極致,頂著對方海相的威力,一尺壓落。
「什麼?」周圍,所有的妖修都大吃一驚。
「這不可能!」
「他身上必有寶物!」
許多妖修都看出來了,慕寒已經用出全力,但張楚竟然不受影響!
慕寒自己更是心驚肉跳,張楚一動,它便感受到了危險。
並且,慕寒發現,張楚那一尺打過來,他竟然避無可避,只能硬接。
這就是狂尺的威能。
慕寒只能雙手持小戟,交叉在頭頂上方,瘋狂運轉靈力,並且大怒道:「肉身硬拼?你行麼?」
打帝尺砸下,正好砸在兩個小戟的交叉處。
轟!
慕寒整個身子都一矮,它全身的肌肉虬結,渾身青筋暴跳。
同時所有妖修看到,慕寒握緊小戟的手,血流淌在它的手臂上。
張楚的打帝尺依舊壓在它的頭頂,慕寒死死的架住,仿佛承受了無盡的壓力。
如果不是道場的地面堅固,恐怕這一下,已經讓道場龜裂。
然而看張楚,他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氣質雲淡風輕,仿佛剛剛這一擊,不過是信手而為。
「這就是你的實力?」張楚輕聲問道。
「吼,我不服!」慕寒大吼,它的背後,那片海突然狂暴起來,無盡的靈力奔湧出來,想要把張楚給推開。
但張楚卻哼了一聲:「跪下!」
同時,張楚稍稍發力。
慕寒的身子再次一矮,雄壯的腰都扭曲成了s形,它背後的魚鰭般的翅膀,更是瘋狂的撲棱,狂風不斷從它背後涌動。
然而,慕寒的身軀,卻不能站直半分。
這一刻,現場所有妖修都傻眼。
「這特麼是命河?」有妖修心驚肉跳的驚呼。
「瘋了吧,一個命河,把擁有海凝名相的慕寒給壓制了!」
「關鍵是太輕鬆!」
「這個人類,有點東西!」
小梧桐的那幾個哥哥們,也傻眼了。
蠻牛兔不斷地揉眼睛:「假的吧!」
龍角兔則哼道:「確實有點東西,但還配不上咱妹妹。」
而就在此刻,慕寒突然堅持不住了,它嘴巴一張,吐出來一口鮮血。
慕寒的小戟被壓落,張楚的打帝尺稍稍一偏,砸在了慕寒的肩膀上。
慕寒慘叫一聲,當場摔在了地上,失去了戰鬥力。
因為月魔一脈是人形的,不能吃,所以張楚留了它一命。
現場一片安靜,沒有哪個妖怪能接受這個結果。
張楚則對躺在地上的慕寒說道:「你要感謝你的族群,有半個人類的身子,否則,現在你已經下了鍋。」
然後,張楚一指封住了它的靈力運轉,用蛇妖給的蛟龍筋,穿過了他那個完好的鎖骨。
第一個俘虜出現。
這時候張楚看向了月魔一脈的那幾個僕人,開口道:「去報信吧,就說你們的王子惹梧桐公主不高興了,又戰敗了,讓它們拿寶物來贖。」
「啊?」月魔一脈的幾個僕人愣了一下:「你還敢這樣?」
張楚笑道:「戰敗了,就要賠錢,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麼。記住,你們只有三天的時間,三天內不來贖,我就勉為其難,吃了它的妖丹。」
吃還是算了,雖然小梧桐給它準備了調料,但想到一顆人頭在湯里來回滾動,張楚就感覺一陣陣不適。
只能說,長的像人,確實救命。
然而,那幾個僕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沒動。
張楚很意外:「我說,你們怎麼不去?是不在乎你們少主的死活麼?」
一個月魔僕人說道:「或許你馬上就要死了,我們為什麼要回去?」
「不錯,人類,你以為,你能活三天?」狼雲翳竟然站了出來。
張楚很高興:「好吧,看來你們都還不服,既然如此,那就吃掉。」
狼雲翳同樣擁有海凝名相,他的背後,竟然浮現出一匹獨眼老狼,那老狼行走在蒼茫雪地之中,看起來倉遠而孤寂。
張楚盯著狼雲翳,心中知道,檢驗小梧桐廚藝的時候來了。
小梧桐為了狼族,可是專門採摘了雷擊桂花樹上採摘的桂皮。
於是,張楚搶先動手。
雙方激烈出手,狼雲翳一上來就施展了最強的進攻手段,它潔白的翅膀狂拍,冰冷的風雪從它的海相之中奔湧出來。
一瞬間,狼雲翳的海相仿佛從虛幻中走出來,把整個築風古道場,都化作了一片雪域。
然而,張楚只是輕輕一尺,便擊破了它的雪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