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不卑不亢,斯文、謙和,還將良好的家風傳遞了出來。
首席之上坐的一位公子原本一臉不屑,此刻,神態稍和。
他叫章浩然,可是大有來頭。
丁海笑臉都快成一朵花了:「名士一諾千金,公子真不愧名士也!……筆來!」
一個美女將托盤送到林蘇的面前,裡面是一支寶筆,十張寶紙。
林蘇提起筆,微微猶豫:「丁老闆,貴店主打的酒是什麼酒?」
這話一問,滿場譁然,靠!你準備了快兩天了,都不知道要宣傳個什麼東西,這準備工作也太不充分了吧?
這叫構思好了?
不分明是臨時構思嗎?
好,就看你這小子能寫出什麼好詩來,今天不抓你個痛腳我將這滿盤紙都吃了……
那些公子哥全都如同打了雞血。
丁海目不斜視,但全場人的反應盡收眼底,他的心頭也是拔涼拔涼的,敢情你就是應付啊?雖說酒樓里付出的代價是低了些,但昨天那個抱山老東西付出的代價更低……
他是商人本性,昨夜還開心得什麼似的,覺得占了一個大便宜,今天他才突然發現,自己有點格局小了,付出的代價一低,人家就根本不重視,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多麼痛的領悟……
丁海恨不得打頭。
時光一去無法回頭,現在架在火上烤的可不止是林蘇,還有他丁海,他擺出這麼一幅大陣仗,將消息傳得到處都是,如果到頭來求來一首草詩,那海寧樓就名聲掃地了。
但願你小子還有點底線吧,最少也給我來首白光詩。
「本店主打的酒叫西陵。」
「哦,什麼模樣的?拿來看看?」
噗!一個食客直接就噴了。
如果說一開始大家把握只有五成,現在把握直接到十成了,這小子真沒作準備。
丁海臉上還有笑,但笑容已經透出幾分哭意了……
一揮手,一個漂亮美女拿來了西陵酒,淡黃,挺好看的,放在白玉碗中極有美感,當然,林蘇不打算喝它,他真怕敗了自己的胃口。
廣告嘛,不就是誇大嗎?現代社會還有明星給食品做廣告時,都快吐了還能堅持說:真是太好吃了。
所以,林蘇給這酒打廣告,哦,不,寫詩毫無心理障礙。
筆落:
「西陵美酒鬱金香……」
沒有光,一絲光都沒有,這只是句廣告詞。
各位公子哥對視一眼,全都興奮。
「玉碗盛來琥珀光……」
銀光突起,所有人同時一驚,首席的章浩然摺扇突然停止了扇動……
「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處是他鄉。」
金光突現,緊接著七彩之光如同孔雀開屏,瀰漫整個酒樓。
全場鴉雀無聲,那些端起酒杯準備喝的人,停下了手,空中的摺扇幾乎全都停止了扇動,章浩然一聲大喝:「好!」
他同桌的幾個公子哥,全都用看外星人一樣的眼光來看他,這是他們今天專程請來制服對手的王牌啊,一句話不說繳械投降?直接叛變?
你都叛了,我們還怎麼辦?
還弄不弄他了?
丁海第一反應就是伸手,搶過詩稿。
但將詩稿抓在手中時,他才想起來,今天這詩原本就是他的,根本用不著搶。
林蘇微微一笑:「幸不辱命,告辭!」
筆一放,手一拱,離開酒樓。
他走得如此之灑脫,走得連那些公子哥都沒有絲毫反應的餘地。
林蘇回到林宅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一個白衣公子站在林宅門前,靜靜地看著他……
「閣下是?」
來人微微一笑:「我現在才相信,你剛才不是故作姿態,而是真的沒有關注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