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走在三中的校園裡,很想忽然之間看到孫雪莉可是卻沒看到,身邊有不少男孩子和女孩子經過,有些雖然彼此相隔了一段距離看一眼就知道是談戀愛的。
除了一些有家世的學生,其他人談戀愛是不會明目張胆的,如果那樣不但戀愛談不下去還會頂上敗壞學校風氣的罪名,會受到學校的嚴厲懲罰。
陳東雖然發表了幾篇小說,但在三中他還是一個很普通的學生,因為他現在還是個孩子而且家庭條件很普通,孩子的光環往往是家庭給他帶來的。
教導主任李柯顯迎面朝陳東走了過來,李柯顯並不是要找陳東只是路過碰上了。
陳東和李柯顯打招呼的時候呼出了輕微的酒氣,李柯顯馬上就意識到陳東喝酒了。
這個學生太不把學校的規定當一回事了,下午要上課他中午居然喝酒!
兩人已經擦肩而過,李柯顯很快就站住了,扭頭的瞬間喊了一聲:「陳東,你站住!」
陳東停住腳步和李柯顯面對面。
李柯顯輕輕的推了陳東一把,惱火的口氣:「陳東,你可真行,學習成績不好,現在不是節假日你居然還喝酒,你還當不當這裡是學校?」
由於身邊時常有學生經過,為了表現自己的實力和威嚴,李柯顯訓起陳東來很賣力氣,銅鐘似的聲音連連轟炸著,很快就有學生停在不遠的地方看。
這裡是李柯顯的舞台,他不會把那些看熱鬧的學生給轟走,就如同演員不會站在台上給觀眾丟鞋子。
陳東道:「我是躲不開才喝的,其實我也不想喝。」
李柯顯道:「有什麼會比下午一心學習更重要?喝了酒迷迷糊糊的怎麼能認真聽講。」
陳東心裡道,如果武松不喝酒,他未必能打死老虎,如果沒有酒,功夫里就不會有醉拳一說,一些作家也是要喝過酒才能寫出好東西來的:「編輯部和我預約了小說,我剛才送了過去,陪總編吃飯就意思了一點兒。」
李柯顯情不自禁已經是一臉詫異!
原來陳東是去給編輯部送稿子了,難道還是《精品中短篇》,他的作品會連續被這麼好的雜誌選中麼?
即便是寫了幾年的老作家,也未必每篇稿子都會投遞成功的,一般的寫上三四篇有一篇讓人家滿意就不錯了。
陳東莫非要遍地開花,他有這個能力麼?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李柯顯道:「你到我的辦公室來!」
陳東到了李柯顯的辦公室里,剛好有幾個幹事在,幾人都朝賀明投去了幸災樂禍的眼神,假如主任不反對,在教訓陳東的時候他們也會插上幾句的。
這些幹事工資沒有任課老師高但是他們一直認為自己在學校里的地位是很強大的,以混在領導身邊自居。
幾個幹事沒想到他們很快就讓李柯顯給支了出去。
教導處的辦公室里只剩了陳東和李柯顯,像是電影裡的一個鏡頭,這個鏡頭已經多次出現並在陳東的腦海里定格,從中陳東體會到了青春年少的酸澀,像是微風中飛揚的楊花,那個時節草兒還沒有長高。
李柯顯道:「還是《精品中短篇》?」
陳東聽出了李柯顯的懷疑,笑道:「是呀,還是那個小說雜誌,他們跟我預約了半年的稿子,還叮囑我,有新作一定要給他們。」
李柯顯幾乎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也別說,這麼下來陳東可是能弄到不少錢,那裡的稿費是很高的,他也有能寫上幾筆的朋友試圖投過那裡幾次但都沒有成功。
李柯顯的手指頭有節奏的敲打了幾下辦公桌,目光忽而冷峻起來:「陳東,你有沒有想過,忽然有一天你沒靈感寫不出小說了,或者是《精品中短篇》看不上你的稿子了,到那時候你還會做夢麼?學習才是最重要的,只有你考上了大學,學到更多的知識,才是一輩子的飯碗。」
陳東心裡道,我的靈感是無窮無盡的,這個大可以不用教導主任為我操心:「李主任,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而且我現在把自己的時間安排的已經很合理,而且我的學習成績也提高了……」
李柯顯道:「如果你把寫小說的時間都轉移到書本知識上,你的成績提高的會更多的,其實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
陳東道:「也許正是因為我的小說受到了
32撞了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