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頭吃。她一進來便擔心地叫道:
「你沒事吧,死壞蛋?」
「死……壞蛋?」寶玉無辜的回味了一下這三個字,旋即才明白這是這位姑奶奶給自己取的新外號,苦笑道:
「禍害遺千年,我這個壞蛋還沒這麼容易死。」
他說話間忽然眉頭一皺,捂著腰「啊喲」的叫了一聲。蘭蕊嚇得臉色都白了,忙過來關心道:
「你……你沒事吧?快宣御醫啊!」
豈知寶玉正是要誘她過來,一下便拉住了她伸過來的手,蘭蕊一聲驚叫,人已倒在了寶玉臥著的床上。蘭蕊同他這樣親密接觸,加上旁邊有下人看著,立即渾身發軟,又急又羞的掙了幾下道:
「你,你快放開我?」
她掙動的時候用了力,臉頰鮮潤得似新熟的蘋果,寶玉笑嘻嘻的摟著她的腰,以一種曖昧的方式在她耳旁小聲道:
「我就是不放,你能拿我怎麼樣啊?」
蘭蕊瞪著他,猛然一口便咬在了寶玉的肩頭,這一口咬得極重,寶玉卻是若無其事地看著她笑道:
「你這隻小野貓,還真是刁蠻,怎的將我當成魚了?」
蘭蕊被他這樣一說,心中越發惱怒了,卻又無處發泄,只得將氣出在正尷尬立在一旁的那幾個宮女太監身上,喝罵道:
「你們看什麼看,小心把眼珠子給你們挖出來!」
那些下人聞言如蒙大赦,惟惟諾諾的退了出去。寶玉看著她的側臉的完美線條,微笑道:「還是要多謝你關心我。」他又奮悅的笑了一笑的補充道:「方才想到一件很開心的事,所以失態了。」說著便鬆開了手。
蘭蕊此時卻不起來了,依然斜臥在寶玉懷裡,合身的旗裝將玲瓏浮凸的身材勾勒得呼之欲出,她烏溜溜的眼睛一轉,疑惑道:
「你開心什麼?是不是你的那個聖女來找你,你才那麼歡天喜地的?」
提到柳夢,蘭蕊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用一種不信任的眼光歪著頭看著寶玉,那模樣恰好似一隻心愛玩物被掠去的貓兒,寶玉頓時大感頭疼,忙笑著轉移話題道:
「好妹子,你給我倒杯水來吧。」
蘭蕊白了他一眼,起身去給他倒了杯茶,還自己先嘗了嘗皺眉道:
「這茶你放了多久?」
寶玉笑道:
「我們這些窮家小戶的,比不得你們金枝玉葉,有水喝就不錯了,快倒給我。」
蘭蕊皺了皺眉遞了給他,看著寶玉喝水的動作,忽然將臉轉向一旁,她垂著頭,越發顯得雪白均細的脖子修長好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道:
「我和她比起來誰好看?」
寶玉一時間沒聽清楚,疑惑道:
「什麼?」
蘭蕊回過頭來,咬著唇瞪著他大聲道:
「我和那個什麼聖女比起來誰漂亮?」
寶玉見東繞西繞又轉到了這個話題上,頓時大感頭疼,他卻又知道不能不答,否則後患無窮。只得正色道:
「你們兩個沒辦法比的。」
蘭蕊顯然對這個比喻很不滿意,眼圈已紅了哽咽道:
「什麼叫沒辦法比?你明明就是在敷衍我!」
寶玉苦笑道:
「這叫什麼敷衍?春蘭秋菊各擅勝場,你能說是春蘭漂亮還是秋菊?」
蘭蕊氣鼓鼓地道:
「那在你的心目中,我是春蘭還是秋菊?」
寶玉沉吟了半晌,搖了搖頭正色道:
「你既不能春蘭來形容也不可以用秋菊來比喻,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我家鄉的……」
他故意將「的」字拖得老長,連帶蘭蕊的心情也給拉得忐忑了起來,不知道他會拿什麼來比喻自己,豈知寶玉忽然接上了這四個字:
「狗尾巴花。」
聽了這四個字,蘭蕊眼前一黑幾乎給這傢伙氣暈,又氣又急的她幾乎要把手上的茶壺扔了過去。寶玉蒙被大笑,蘭蕊想了一想,實在是心有不甘,尋了旁邊的雞毛撣子就隔著被子在上面亂抽。寶玉自然不甘心挨打,於是又鑽出被來同她嬉鬧在一起,藉機占占手足便宜。蘭蕊知道他的用意,但與他摟摟抱抱,打打鬧鬧之間,於甜蜜之餘里,還實在有一種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