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江而下。任小舟兒在江面漂搖!陣陣秋風。耶律宣的髮帶飄動。幾日奔波!眾人面露疲憊之色。
沉魚唱啦一陣或許累了!或許想到歌兒就是唱的自己而難過。無法唱下去。陽光溫暖!秋風颯爽!江面往來船隻並不算多。偶爾會聽到幾聲船調兒……!幾人在小舟上不知不覺睡著了!都太累了!只有琉璃在小舟上用手指沾江水在小舟上胡亂圖畫。
一聲悶沉的牛角聲響起!縷縷琴聲由遠及近。悠悠揚揚。清風徐徐。琉璃抬頭望向聲音傳來方向!見一艘高數丈的黑色大帆船迎面而來。船頭鑲著長著大口表情猙獰的金色大蟒漏的鋒利牙齒呼之欲出。不細看以為是真的呢?
黑色金蟒帆船上桅杆高聳。四周站著束髮、木簪、繡著金蟒的黑衣披風、腰挎銅鈴長刀。各個左手大拇指摁住刀鞘。隨時準備戰鬥的樣子。
船上閣樓林立。彩旗在陽光下艷麗異常!隨著秋風舞動。發出呼呼啦啦的聲音。船帆上金線繡著金身群蟒爭霸圖!芙蓉花簇擁著、猙獰著、搏鬥著、憤怒著。閣樓二層更加雕工精細用心。雕著花鳥魚蟲的門窗。門外一張琴桌。四個蒙面身材高挑少女一身薄紗白衣。分左右二人站在琴桌撫琴女子身邊。那女子髮髻高聳!金制蟒邊大紅色面紗掛在耳上!目秀神聚!即使帶著面紗也是耀眼的很!美麗自不必說。
香爐青煙繚繞。散發淡淡的憂傷。如玉似蘭手指輕挑。琴聲悠悠揚揚!十分悅耳動聽!每彈一下江面好似石子激起的浪花一樣。盪開層層漣漪。不知消失於何處?內力深厚如同數十年勤修苦練的武學大家一樣!
琉璃站起來掂著腳使勁伸脖望去。再努力還是看不清彈琴人的模樣。失望的跺跺腳、參差不齊門牙倔強的咬住下嘴唇、一賭氣一屁股咕咚一聲坐在紫蕊身邊。調皮的伸啦伸腿!喃喃道:「我要長到比天還高!」
琉璃轉過頭拉著紫蕊胳膊道:「姑姑!你快看!好大的船啊!」紫蕊道:「琉璃乖!別鬧!你自己看吧!姑姑不看!」琉璃道:「不嘛!姑姑看!姑姑看!」紫蕊沒辦法、執拗不過琉璃。紫蕊只好倦倦的睜開眼!定睛細看原來是蟒門的船!心想:「難道是林嘯虹?」
紫蕊道:「都醒醒!」眾人醒來。沉魚道:「姑姑!怎麼了?人家好睏啊!」紫蕊道:「你們快看。」紫蕊說完纖纖玉手指向遠處迎面而來的黑色大船!桅杆高聳!大帆布芙蓉百花映襯下繡著遒勁有力金色大蟒數條。互相纏鬥不休!船頭又鑲著金色大蟒!眾人皆是一驚。沉魚道:「真是冤家路窄!」落雁道:「是蟒門!不會是林嘯虹吧!怎麼辦啊?」耶律宣道:「噓!靜觀其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老叟道:「我呸!妖女!」咋不翻船淹死你?」耶律宣道:「老伯!為何如此氣憤?」老叟道:「沒什麼!」說完老漢悻悻的繼續劃著小舟,只不過速度越來越快。應該是一種宣洩憤恨吧!
耶律宣故意問道:「老伯!你我萍水相逢!此刻著實無趣!不如老伯說說這船的來歷!」老叟道:「公子!看你不像本地人!不知可聽說過蟒門?」耶律宣搖搖頭!微微苦笑一下。耶律宣道:「請老伯明示。」老叟道:「看你涉世未深,相必不知那大帆船上的是何人就更不知道啦吧?」耶律宣道:「老伯莫笑。小子的確不知,還請老伯指點一二。」老叟道:「念你彬彬有禮的樣子、老漢我就和你說說!」耶律宣道:「有勞」。
老叟道:「這鑲著金色大蟒的船是蟒門的!那蟒門無惡不作!船上閣樓雕欄玉砌一樣精美,那大帆布又繡著金色大蟒和芙蓉百花圖。船上定是金蟒神君林嘯虹的孫女林韻!」沉魚道:「老頭!你說船上撫琴之人是林嘯虹的孫女?」老叟道:「對啊!這東華山和霓摩山地界的事沒有老漢我不知道的!」老叟說到此處沾沾自喜。一臉的興奮驕傲!
紫蕊道:「沒想到!金蟒神君林嘯虹竟然有如此清新脫俗的孫女。」老叟道:「這位婆婆!虧你活了一把年紀。殊不知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嗎?」紫蕊道:「怎麼我說錯了嗎?」沉魚插話道:「老頭!別賣關子了!快說吧!」老叟無奈地搖搖頭道:「小小年紀!沒規矩!」氣的沉魚無話可說!」
落雁連忙道:「老伯伯!您別生氣。我這姐妹心直口快!您多包涵這。老叟道:「這還像句人話!她叫林韻!」耶律宣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