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耶律宣說道都進來吧。宗政長恨長吁一口氣,焦急不已的臉龐面露喜色,難以掩飾內心的歡喜。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小橋下的流水聲,嘩啦啦的。也不再擾亂人心。時而安靜,時而熱鬧的流淌著。
是啊!人心就是這樣。不僅會被其他的什麼東西影響。而且還會因為心情變化隨之對其他什麼東西的感受而變化。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閒平地起波瀾。若是心如死水,波瀾不驚。絕了酸甜苦辣。那麼如同行屍走肉。沒有靈魂的軀殼了。活著豈不啞然無趣?不過啊!宗政長恨卻是滾滾紅塵的痴情女子。
宗政長恨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與眾不同。一定會逢凶化吉。可是沉魚卻不知如何面對耶律宣。低著頭。宗政長恨也沒在意。耶律宣握著拳頭,放在嘴前咳嗽幾聲。咳咳…!落雁兇巴巴的瞪了一眼耶律宣。耶律宣無奈的微微苦笑。紫蕊說道:「快進去吧!」落雁扶著沉魚走進影月大殿。宗政長恨,紫蕊也跟著進入。
宗政美稚側身倚著玉榻扶手。一頭白髮垂落。白如漫天飛雪。感覺很冷。確切說是見到覺得寒冷攝魂。宗政長恨走上前。喊道:「母親!」宗政美稚沒有回答。宗政長恨見母親沉默不語便不敢再言語。眾人也都不敢出聲。只有大殿木門發出吱吱…吱吱的聲音。
耶律宣又握著拳頭,放在嘴前咳嗽幾聲。咳咳…!耶律宣也不知如何化解這尷尬。只好咳嗽幾聲。宗政美稚不說話。誰也不敢開口。紫蕊也好,宗政長恨,沉魚,落雁也好。對宗政美稚的怕,其實是尊敬。感恩。因為是宗政美稚把他們撫養成人。這大恩大德除了對宗政美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外,有什麼方式能更好報答宗政美稚?可是紫蕊卻在東華山的行動中擅自做主…。紫蕊料想宗政美稚一定會不高興。說不定會………!
沉默一陣過後。宗政美稚道:「紫蕊!這一路辛苦了。請回吧」紫蕊很詫異,對於自己感恩的人,犯錯了,懲罰比沉默更適合。宗政美稚什麼也不說,紫蕊心裡才更難過。可是又能怎麼辦?紫蕊如同丟了魂魄一樣。瞬間無精打采。如同被冷落。漠視。
紫蕊聲音細小的的道:「遵命!宮主!」說完轉身向門外走去,背影長髮及腰。走路時圓潤的臀部扭動無力。紫蕊不知如何解釋才好。她擅自行動,命令閉月,羞花回大鏡月水宮是為了大鏡月水宮好,而不是自己的懦弱。
紫蕊艱難的挪動步子。雙足如有千斤重。突然,宗政美稚道:「紫蕊!等一下!」紫蕊聽到宗政美稚喚她。以為宗政美稚原諒啦她。如釋重負。渾身輕鬆。內心欣喜不已。以為宗政美稚會讓她解釋擅自作主的原因。可是她錯了……!
宗政美稚道:「把龍鱗寶衣脫下來。」紫蕊停住的腳步。再也無法動彈。沉魚,落雁,宗政長恨,耶律宣面面相覷。幽暗的的影月大殿。歸於沉靜。紫蕊淚水模糊了雙眼。宗政美稚在她最悽苦的時候救啦她。她的命早已屬於她。沒想到會這樣?紫蕊天性懷疑自己。
宗政長恨道:「母親…!」宗政長恨想規勸母親。可是說出母親後卻又欲言又止。不敢言語。望著紫蕊背影。不知如何是好。宗政美稚道:「紫蕊!你擅自作主,我不怪你,你我姐妹一場。我知道你的性子。你做事自有你的道理。我也堅信你是為了大鏡月水宮好。」
紫蕊一聽。眼淚刷的就留下來了。轉身跪在地上。紫蕊泣不成聲。喜極而泣。
其實宗政美稚故意為之。這宗政美稚深諳馭人之術。對紫蕊心理上的冰火兩重天的對待,是要紫蕊明白。自己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違背。否則痛苦不已。後果將不堪設想。
宗政長恨道:「你去屏風後脫下龍鱗寶衣。」紫蕊起身到屏風後,脫下寶衣。在水晶燈微微光茫照耀下,屏風上紫蕊的影子曼妙身姿。紫蕊退去外衣。掛在屏風上。搭衣的瞬間的風帶動香氣馥郁。紫蕊脫下龍鱗寶衣搭在屏風上。穿好外衣。取下龍鱗寶衣疊好,捧在手裡。來到影月大殿中心。對著玉榻而立。
宗政美稚道:「把龍鱗寶衣交還耶律宣。」紫蕊把龍鱗寶衣交給耶律宣。耶律宣連忙道:「宮主!這寶衣還是給紫蕊姑姑留著防身吧。」宗政美稚道:「你穿上。我有話說。」耶律宣微微苦笑。無奈的將龍鱗寶衣穿在身上。
宗政美稚道:「宣公子!這大鏡月水宮上上下下你隨意調動。只要你殺了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