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白有些不理解的看著安爭:「所以就是,我造了一個舉世無雙的好東西,所有人都想看看它到底什麼樣子,都想據為己有。我就把它放在那,還做一些假象讓人們以為它不重要。真的打碎了......再把實情告訴他們,讓他們後悔死?」
安爭搖頭:「也許是,也許不是。」
陳少白:「如果是的話,我家這位先祖還真是性子牛逼的一塌糊塗啊。」
安爭道:「可是摘星樓撐破了你的大芥空間,咱們已經暴露了。」
陳少白:「那還等什麼,衝進去能找到什麼是什麼吧,那可是都是我老祖留給我的遺產!」
安爭還沒來得及拉陳少白一把,陳少白已經風一樣沖了進去。
九十九層摘星樓看起來那麼的震撼,大門敞開,仿佛有無窮的寶藏都在其中朝著人們招手。此時仙宮之中高手如雲,摘星樓一出現,就算不知道是摘星樓的人也會好像蝗蟲一樣涌過來一探究竟。
齊天看著陳少白衝進去,說了一句最喜歡做事這麼簡單直接的,然後也一頭沖了進去。安爭嘆了一聲難道我不夠直接嗎,跟著也沖了進去。
陳少白和齊天衝進去之後就是找有沒有好東西,但安爭進門之後想的是看看怎麼把門關上。然而他研究了一會兒才確定......根本就沒有門板,就只有一個門框,神仙都關不上。安爭索性把三十片聖魚之鱗召喚出來,能堵住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安爭轉身才看到陳少白和齊天都愣愣的站在那,他環顧四周發現一層樓里空空如也,連個擺設都沒有。那麼大的一層空蕩蕩的讓人心裡發毛,地板磚明亮的可以反射出人的影子,抬起頭看到的是繁星一樣多的燈所以一眼就能把一層樓看個透徹......這就是一層空屋子,什麼都沒有。
地上什麼都沒有,但是牆壁上有。
「壁畫?」
陳少白走過去,卻看的一頭霧水。
安爭圍著屋子走了一圈,然後駐足:「這是開始,過來看。」
齊天湊過來看了看:「這......難道是仙帝紫蘿為自己畫的一生的經歷?」
「應該是了。」
安爭道:「縱然什麼寶物都沒有,看看這位極品大人物波瀾壯闊的經歷也是一種收穫。」
第一幅圖是一個看起來很孤獨的小孩子,也就是三四歲的年紀,穿著厚實的棉襖站在一家門口。他抬著頭看著天空,眼神里空蕩的只剩下悲傷和恐懼。那戶人家的門開著,安爭下意識的往門裡面看了看,然後頭皮一陣發麻......院子裡依稀可以看到倒在地上的人,雖然只能看到幾隻腳,但確定是倒下的。
「他自幼就成了孤兒。」
齊天嘆了口氣:「那么小,也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
第二幅圖是漫天風沙的荒漠之中,依然穿著那棉服的小男孩看起來比之前大了些,有五六歲的年紀。他低著頭迎著風沙往前走,也不知道是靠什麼堅持下來的。身上的衣服已經破損,而且不再合身。看起來他的臉髒的至少一兩年沒洗過似的,可是眼睛卻那麼那麼的明亮。
「他知道自己要去哪兒。」
陳少白道:「也許他父母雙亡是被人殺了的,他是要尋找一個傳說之中的地方修行,為父母報仇?」
安爭搖頭:「也許他只是在逃避,想找一個沒有人可以找到他的地方。」
是啊......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誰能相信他可以進入吃人不吐骨頭的荒漠?沒有萬全的準備,就算是江湖客都不敢隨隨便便進入大漠深處。那地方就連最適應沙漠氣候的妖獸都不敢對抗天威,沒有人相信他能走到這個地方。
這圖畫的極為傳神,和佛宗的壁畫和大羲的壁畫都有很大區別。畫上的人和風景看起來像是活的一樣,十分立體。
第三幅圖是小男孩終究抵擋不住惡劣的天氣而倒在了地上,他躺在沙漠裡,眼神之中都是絕望。也許在這一刻他放棄了,只想就這麼死去。風沙逐漸將他掩埋,可是他卻只有絕望而沒有恐懼。那眼神讓人看了無比的心疼,就連齊天都感覺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在發疼。
每一幅圖都很大,但是畫工都精細到了令人嘆為觀止的地步。仔細看的話,甚至每一顆能看到的飛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