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秀養看著面前這兩個人,眼神里都是欽佩:「你們其實和安爭是一樣的人,都有一種大無畏的勇氣。」
「我們和他不一樣。」
聶擎搖頭:「永遠也不會一樣的。」
飛千頌的臉色微微發白,她當然知道聶擎說的是什麼,聶擎本來是陳無諾為自己準備的一個替身,而飛千頌曾經是談山色最忠誠的手下,他們怎麼可能和安爭一樣呢?
「你們在自卑?」
風秀養道:「我勸你們還是放棄這種念頭的好,一旦心境出現了這樣的變化,你們就算得到了我給你們的力量,你們的境界提升也會遇到瓶頸,這樣說吧,修行,本就是一件唯心的事。」
「唯心?」
「對,看來你們隊修行到現在還沒有完全理解啊。」
風秀養看起來有些頭疼似的:「自然是唯心,你們應該這樣去想,不管你們以前做了些什麼,是什麼人,但是從這一刻以後你們要做的事是正確的,那麼就篤定的去做。」
飛千頌伸出手:「給我們吧。」
風秀養點了點頭:「過程可能會很痛苦,畢竟那是真的兇險之事,不然的話我自己就來了。」
他伸手指向兩個人,從主水晶之中有兩道黑紫色的氣流飛了出來,如同兩條長蛇一樣鑽進了兩個人的身體之中,從每一個毛孔匯入。
痛苦的哀嚎聲在這硨磲內部空間裡迴蕩起來,震的風秀養耳朵都一陣陣的發麻。
「果然看起來很痛苦啊,我是真的怕死勞煩兩位能不能小點聲兒?算了,當我沒說。」
他估計著這種力量的傳輸還需要很長時間,而且不是一次就能搞定的,畢竟那力量太過龐大,一次性匯入進去,兩個人極有可能當場爆體而亡。
「該停下來的時候我會停下來,主水晶有自我靈識,當它覺得你們已經到了極限的時候就會停止傳輸,給你們一段時間適應,當認為你們的身體已經可以再次接受傳輸之後,它會繼續。」
風秀養說完之後就推門離開了這個地方,穿過一條很狹窄的過道,眼睛裡都是興奮的光彩。
「談山色,你一直以為給你製造麻煩最多的會是安爭,但你粗了啊,你真的不該那麼低估我的你覺得我只是你的一道分身而已,可以隨時隨地的將我收回去,讓我灰飛煙滅,對你來說這是致命的錯誤,但對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他自言自語的走著,走到一個門口停下來,側耳聽了聽,屋子裡的呼吸聲似乎很平穩,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推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很小,裡面的陳設也很簡單,只有一張木床和兩把椅子,木床上盤膝坐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看起來正在閉目修行。
「看起來你似乎好多了。」
風秀養聲音很小的問了一句。
這白髮蒼蒼的老者正是當初大羲時代的張真人,看起來確實比離開談山色身邊的時候要好了不少,眼睛裡沒有了那種麻木,整個人也恢復了幾分生機。
「你在做什麼?」
張真人忽然問了一句。
「我在救你。」
風秀養認真的回答。
若是有人在這的話,就會看到那張造型有些奇怪的木床上有密密麻麻的符文閃爍著,一條一條的光線從張真人身上被抽離出去,進入了木床上那些符文之中,然後又被轉移走。
「你在抽取我體內談山色賦予的力量?」
「是。」
「去哪兒了?」
「別人身上。」
「你這不是害人嗎!」
「並不是。」
風秀養在椅子上坐下來,翹起腿,看起來很輕鬆:「你是我的恩人,當初是你最先發現了我身體裡不對勁的地方,然後傾盡全力幫我斬斷命格,讓我在那段時間可以自由自在的活著,雖然這種斬斷其實從根本來說並沒有多大意義,談山色依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找到我,如果不是主水晶的話,我可能不會活到現在。」
張真人看著他,眼神里都是提防:「我看不透你。」
「我自己也看不透我自己。」
風秀養笑了笑:「你說像我這樣的人,若是輕而易舉的被人看透了,豈不是會很慘?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