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王霖這句話給震住了,一時間沒人敢插嘴。
正在這時,那年輕婦人與王伯也趕到了,聽見王霖擲地有聲說出也決生死後,二夫人連忙拉著王霖說道:「霖兒,你要做什麼!不要胡鬧……」
王伯這時候也開始勸道:「少爺啊,莫要衝動啊,不過是嘴上的過節,沒什麼過不去的,再說都是自家人,沒必要搞得這麼嚴重吶……」
叫宛兒的姑娘附和著說道:「是啊,霖兒弟弟,你又何必與他們一般見識,你現在才幾歲,等找到高人給你查出了病因,以你的天資,他們定然又會回過頭來向你搖尾乞憐的,你就當多聽幾聲狗吠,不要往心裡去。」
「呵呵,自家人?這半年來,他們曾幾何時有當過我是自家人,平日裡譏諷挑釁,甚至這些下人都目無尊卑,這所謂的自家人,不要也罷!母親,王伯,宛兒姐,你們都不要勸了,我心意已決。」王霖強硬地說道。
「啪啪啪……」林聰邊鼓掌邊說道:「好好好,有骨氣,我就應了你這要求,拳腳無眼,在場的都是見證,有個閃失也怪不得我。」
這時假山對面那座樓宇之中,一個穿著華麗的中年男子正遙望著這一幕,他身邊還站著一個面容陰冷的老者。
以他們金丹期的修為定能聽清楚下方少年們的對話,那老者說道:「王兄,你們家二公子倒是挺自信的。」
「呵呵,林兄,霖兒生性的確是嬌縱了些,年輕人嘛難得血氣方剛一些,小輩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吧。」那中間男子面目表情地說道。
老者呵呵一笑說道:「他們約定生死,王兄也聽見了,不過終究拳腳無眼,要不老哥我下去勸勸聰少爺下手有個分寸?」
那中年男子聞言臉色一沉,明白人總能聽出話中意思,他也知道這事原本就是那林聰找茬,其中的緣由他也不是不清楚。
雖然這林姓家族與他名義上也是沾親帶故,但奈何對方的家族比起他王家來說是惹不起的,只能忍著不好發作,畢竟一個小小的少爺隨從都能對自己直呼其名,修為更是與他旗鼓相當,可想而知他背後的勢力。
中年男子想了會兒說道:「罷了,小輩的事我等作為長輩也不便插手,男人就要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真要有個閃失我也不會怪罪林聰的。」
此言一出,那老者說道:「王兄果然深明大義,我想聰少爺下手也會有分寸的,畢竟咱們也是為兩家聯姻的事情而來,日後終究是一家。」
其實老者心中所想:「呵呵,諒你也沒那膽量怪罪。」
中年男子默默地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再說下方,原本圍繞林聰身後的一眾人已經讓開了地方,還對站在王霖身後的二夫人、王伯、王宛兒等人呼呵道:「還不閃開點,話可是你們家王霖自己說的,難不成要反悔?」
「就是啊,若是真不敢,向我家聰少爺斟茶認錯,再自掌一百也就算了,我們少爺大人有大量不會和你這種廢物計較的。」其中一個僕從叫囂道。
王霖大怒指著他們說道:「你……混賬!母親,你們都讓開吧,你們真想孩兒以後低下頭做人嗎?他林聰不就是當年敗在我手上覺得自己臉上無光麼,當年我能贏他,今天我也能贏,即使輸了我也不要認慫活著!」
二夫人摸了摸王霖的頭,用略帶抽泣的聲音說道:「孩子,去吧,但是記住,一定要贏!」說完便退了下去,遠遠地看著這個曾經帶給她驕傲的孩子。
二夫人其實也想明白了,這半年來的種種,她也不是沒有低下過頭,但是大夫人和其他一干勢利的家眾並沒有就此收斂,平日裡就百般刁難,即使她搬去了早已荒廢的東廂也沒有安生過。
現在這林聰就是大夫人妹妹的孩子,當初小輩比武切磋敗在王霖手中一直心有不甘,現在趁著這機會又來找事,聽說此次還是來找家主相談與王家聯姻之事,要是真成了家主本來就忌憚他林家,以後就更不敢幫著了。
王伯也是一臉無奈,王霖這孩子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十分了解他的心性,既然連二夫人都勸不了自己也沒必要再勸了,拍了拍王霖的肩膀也退下了。
而宛兒卻猶豫地看著王霖,眼中閃出一抹不易令人察覺的情愫,她走到王霖身邊輕生聲說道:「王霖弟弟,我相信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