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東聞言心想:「你個鱉孫,成心刁難我不是,讓我第一個上,連取經的機會都不給我,哼,老子就不信了這破木樁就這麼難砍斷。」
辰東雖然心裡將老道十八代祖宗問候了個遍,但是嘴上卻說道:「好的,洪長老,弟子定不讓您失望。」
說完他又指著在場的其他人說道:「也別說本少爺小氣,你們看著點,等會兒可以好好取取經。」
說完便從牆上拿下一柄木劍,走向一根木樁。
別看辰東說得人五人六的,其實心裡也沒有底氣,以前用利刃倒是試過斬斷過比這還粗的樹幹,可是這連刃口都沒有的木劍還真沒有嘗試過。
他緊握著木劍,雙眼凝視著木樁,似乎在聚力,片刻之後他大喝一聲:「啊……」一劍橫劈向木樁,那劍體咔嚓一聲沒入樹樁之內。
隨後只見他仍在繼續灌輸元力,用木劍的邊緣抵在切口上,想要以元力強行破開木樁,但是這樣他手臂稍有傾斜或者手一抖,難免用力點會偏移,難免造成切口歪歪斜斜。
到最後他元力有些後繼無力了,才將木樁切開三分之二。
辰東覺得這樣不行,費了好大力氣才將木劍從切口中拔出,他看了下斬出來的切口自己也有點無語,他開口問道:「洪長老,能不能讓我重新試下,第一個嘗試的總得有些照顧吧。」
洪長老聞言搖了搖頭說道:「你和我扯什麼蛋呢,你要是和別人相鬥,敵人會給你第二次機會嗎?所以想清楚再出手很重要,不出手則已,出手便要一擊即中,行動前更要想好如何應對,他就是個很好的教訓,不過這畢竟是考核,我看你第一個也挺吃虧,這樣吧,你繼續破開這木樁,少算你兩劍。」
辰東本來還想反駁,誰知洪長老又給了個說法,他知道洪長老的脾氣也不好再作聲了。
只是先前一擊消耗了他大部分的元力,築基期體內蘊含的元力,本就是之前在洗髓伐脈和打通經脈時沉澱在身體之內的,還無法做到主動吸收空氣中的元力轉化為自身可用。
所以辰東一臉惆悵,拿著木劍遲遲未下手,到底還要幾劍能將木樁劈斷自己心裡也沒底。
正在辰東猶豫的時候,風凌天卻盯著那根木樁的切口在看,他發現這木樁被斬斷的切面出露出一些絲絲拉拉的木茬子,而且是斜向的。
他略有深意地露出一絲微笑,然後就不再看辰東如何劈斬木樁了,轉而觀察在場的其他人。
風凌天發現在場的十五人,除了那個叫忻怡的姑娘之外,其他人或在看辰東,或在擺弄那木樁,只有她一人似乎淡定自若,好像根本不在乎這考核能不能順利通過。
風凌天想到:「這丫頭看上去胸有成竹的樣子,有點意思。」
這時洪長老如洪鐘般的嗓音又響了起來:「小子!我說你休息夠沒,不要磨磨唧唧的,都照你這麼弄十五個人考核完都要天黑了,趕緊的動手!」
「呃……好吧,長老我這就開始。」辰東無奈得說道,他看準了之前劈斬木樁留下的縫隙蓄力之後猛得劈向裡面。
只是這次由於先前切口的縫隙有些扭曲,不是一條直線,這一下劈進之後,還沒到達先前的切口末端,木劍就被住了。
辰東只能雙手齊上,拼勁全力終於將先前不平的缺口削平了。
這第二劍下去到這兒已經後勁全無了,辰東只能拔出劍,再次瞄準那缺口揮劍斬去,一劍兩劍三劍……最終用了八劍才將木樁攔腰斬斷,這時辰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一頭大汗了。
木樁剛應聲段落,洪長老也不知從哪掏出來一柄木劍,以劍尖直接插入其中一段木樁挑起後丟到大殿一處角落,又以同樣的手法將固定在地上的那段木樁拔起也丟到了那邊,還說了句:「你嘛,修為根基差了點,腦子還不太好使,一共用了十劍,扣掉你兩劍,總共用了八劍,沒異議吧?」
風凌天看見洪長老的舉動下意識想到,一定是他不想讓其他人發現這群木樁並不是直接取自橫切的整段木頭,故意趁大家不注意進行掩飾的行為。
所以他更加堅定了自己先前所想,看來這考核說簡單也簡單,說難就難在並不是單純的修為比拼,還有觀察和判斷力的比拼。
「好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先記錄下成績,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