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碎肉太多,花上十天十夜收拾也無法補全。」林譽心裡一邊咒罵著林靈兒的作為,一邊在心裡計算著。
並不是他不想讓青鱗母妖屍身完整的埋葬,而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他前幾日從破軍對葬王林的感應中得知。葬王林最大的傳承馬上就要開啟了。
為了替母妖保持,林譽說什麼也不會讓明月神宗的人得到這驚天造化。
和南宮婧分離這麼久,雖然他知道以南宮世家的實力,天陰公子不會對他怎樣。但是林譽卻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想早點見到這溫婉可人的女子。
「大家聽好了。地上母妖的屍體碎片就不要在撿了。待時候一把火燒了就是。」
「現在找母妖屍身上較大的肉塊和內臟,合在一起埋葬就行。」林譽運起底氣,對著林中高亢的大喊。
「好的,林兄。」年陸明朗的聲音傳來。
「好的,林大哥。」青雪清秀的回道。
到了傍晚十分,四人才拖著大大小小的屍塊聚集在了老地方。
林譽把屍塊匯聚在一起,埋進了早已挖好的大坑中。
隨著一捧捧的泥土灑下,林譽跪著地上,懷念起了,他幫青鱗妖接生時的那份喜悅。世事變遷無常,修真界更是如此,上一刻和你惺惺相惜的朋友,說不定下一刻就變成了面前一具冰冷的屍體。
微風輕搖,天空中竟然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點打在乾涸的土地上打的清脆作響。天邊偶爾划過的一道閃電,映照出林譽蒼白的臉色。縱然寒意浸骨,雨水打濕了他所有的衣服。
林譽也還是跪著不想起來。場中的人,只有年陸最懂他的心思,再多次勸誡他起來無果後。年陸也跟著跪了下來。
「我林譽,此生必滅明月神宗。」林譽眼中一抹精光掃過,掃盡了先前的麻木和迷茫,轉而代之的是一股堅定到執著的眼神。
「林兄,我們這樣草率的殺死林靈兒,明月神宗肯定變本加厲的報復。」青流也不知道是想化解場中悲傷的氣氛,還是真的有些擔心的問道。
「你們聽林大哥說,此生必滅明月神宗嗎?哪來這麼多廢話?」年陸直起身子,臉色鐵青的暴喝道。
「林大哥,說到做到。他許下的諾言,都做到了。你們還怕什麼?」年陸繼續說道。
「年陸。不可無禮。」林譽揮了揮手,擠出了三天來第一個笑容。
「兩位,我林某人已經下定決心要和明月神宗為敵了。」
「如果兩位害怕,趁現在明月神宗還未發覺此事是我們幹的,請儘管離去。」
「我林譽不想連累兩位的師門。」
「林兄,這是哪裡話?我們這條命都是林兄救的。」青流臉色嚴肅的說道。
「林兄有難,我們怎敢離去。」
「哈哈哈,好。」林譽一陣開懷的大笑。已經從剛才的悲傷氣氛中解脫出來。
「算我林某沒有看錯人。」
「林兄,這青鱗妖是妖獸中的異種,潛力無窮,如果悉心培養,將來可與麒麟比肩。」青流指著林譽懷中正熟睡著的小妖獸,徐徐說道。
「林兄,何不趁他年幼,與他定下血脈契約。日後也好控制啊。」青流繼續說道。
林譽聽到這話,臉色微微變,顯露出些許寒意來,不過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換出一副平靜如水的表情看著青流:「這話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了。這隻小青鱗妖名字叫葉輕寒,是我葉輕狂的兄弟。」
林譽細細打量著小巧的妖獸,有著堅硬美麗的青色鱗甲,形式蝴蝶的透明翅膀,鮮血還能用來解開封印。的確是個異類。
「林大哥,你看這個。」年陸疾步走來,將先前老三死後掉落在地上的貪狼將劍遞了過來。
先前只顧尋找屍骨,沒注意這裡還有一件稀世神劍。現在林譽把它放在手中,卻感受到了一股和破軍完全不同的氣息。如果說破軍的屬性是殺戮,黑暗,死亡和災禍,那麼貪狼的屬性便是疾速,狡猾,狂亂和霸道。
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青流看著林譽手上正散發著耀眼光華的貪狼將劍,臉上露出了一抹貪婪羨慕之色:「林兄,先前你不肯將破軍買給我們。是因為破軍已和你心意相通,我們能理解,所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