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兩個房間裡住著明月神宗的兩位貴客。」黑袍小廝捂著被打出一個五指紅印的臉說道。
「將他們趕出來。」
「就那幾個蠢貨,還想住我們最好的房間。」經過葬王林這段時間的相處,獨孤勝已經和他們站到了同一戰線,對天陰公子他們滿是憤慨。
「是。勝少爺。奴才這就去安排。」黑袍小廝說罷,便飛速向天字號房處行去。
如水的琴聲再次悠然響起,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
突然琴聲發生了變化,漸漸的如潮水般四溢開去,充盈著庭院內的每一處空間。琴聲中仿佛有一個白色的精靈在隨風而舞,舞姿優雅高貴;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開放,飄逸出音樂的芳香。
琴聲委婉連綿有如山泉從幽谷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但林譽卻從這些歡快的琴聲中感受到了主人的悽慘和憂傷。
「勝少爺。準備好了。」黑袍小廝站在亭閣處,滿頭大漢的喊道。
「林兄,你們就先行去休息。明天會有獨孤家安排的比試。你們要好好調養身體。」獨孤勝道。
「在這裡碰到什麼麻煩?叫我一聲,我便會趕來。」
「好。獨孤兄去向家主復命吧。我們自行安排。」林譽回以一個告辭的手勢,徐徐說道。
在黑袍小廝的帶領下,林譽等人,來到了天字號房間。
「秦兄,刀兄你們住甲字號。我們住乙字號。」林譽分配完,便帶著年陸走進了房間裡。
剛一進去,那耀眼的明晃晃的金光就映得眼睛睜不開,仔細看,那噴金的牆壁、大紅的地毯以及深紫色的家具煞是搶眼,還有那折射著光的銅油燈同樣顯得華貴!房間四面鋪展開來,差不多有小半個足球場那麼大。數不清的玉器擺飾在各個角落,彰顯著房間的華麗與高貴。
「他們這也太有錢了吧,這像皇宮一樣。」年陸發出滋滋之聲,便走便摸那些紫檀木家具。時不時還拿去一個玉器,呵上幾口氣,用衣角擦一擦,對著陽光,仔細觀賞。
「獨孤世家,底蘊深厚。這點世俗的財富又算得了什麼?」林譽笑道,來到床鋪上坐了下來。
「快找個地方坐下來,調養身體,明天的比試想必肯定兇險非常。」
「你說他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搞什麼比試?」年陸道。
「看看來的這些人,經過劍爐歷練後。誰比較強唄。」
「他們好從中選出有習劍天賦的人,收入門下。」林譽道。
「好算計啊。他們免費開放劍爐,也是為了自己的實力增強啊。」年陸道。
「你那左手劍練得如何了?」林譽問道。
「還差一點火候。」年陸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就趕緊去練吧。」林譽一陣無語,滿頭黑線的催促道。
「好,我這就去練。」
林譽盤下腿,屏神凝息,仔細感受著周圍靈氣的變化,將心神沉入斬天拔劍術之中。金色紙張浮在他的識海里,不斷上下懸浮,上面點點靈光不斷閃耀。林譽仔細揣摩著它上面的每一個玄奧,高深的字跡,漸漸的整個人都沉入其中,陷入一種大道無我的境地。
時間飛快而逝。等林譽將斬天拔劍術的部分古字揣摩透後,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點點繁星閃耀,如同一顆顆鑽石般鑲嵌在夜空中。
林譽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準備出門實際練習斬天拔劍術一番,卻發現年陸這傢伙不知怎麼在椅子上睡著了,正流著口水,像死豬一般打著鼾。
林譽笑了笑,將一塊毯子蓋在他身上,貓著腳走了出去。
外面空氣清新,月涼如水,夜色正好。
沿著整齊的青石路,走過數不清的亭台樓閣,林譽來到了一塊空曠的院子裡。
手掌按住破軍蠢蠢欲動的勢頭,林譽運起了斬天拔劍術最基礎的心法——拔字訣。這一招講究拔劍之勢,在和對手同時拔劍之時就將其斬殺。
「咻。」
「一字拔劍術。」
一道寒芒閃過,長劍被拔出了三分之一,那劍鋒之中蘊含的氣勢,和著破軍的奧義,發出一道鋒利無匹的粗大劍氣,劍氣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