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修煉。
一些基礎的修行,反而愈發的抓緊,而登樓秘術,也從不曾放下。
既然暫時看不到前路,那就站在原地踏步。
積累了,總歸會有收穫。
時間往後繼續推移。
半年之後,隨著雲夢澤八州的水汽、地脈梳理網絡的運行效果良好,大恆朝已經決定向全國推廣這套體系。
當然在此之前,還是通過一些官方的手段,要求葉楚蕭將所有的核心要旨,全都傳授、交代了出來。
等到學會的匠人修士們,全都吃透了,這才進行一定的變化後,開始全國推廣。
同時,全國的這套水汽、地脈體系,只是互通數據和情報,卻並不將整個網絡連通,而是切割成大大小小的十一道網。
這十一道網,互相不統屬,各派遣不同的衙門、官員進行管理。
甚至,這種分裂,本就還夾雜著天子和太后之間的爭權奪利。
然而,事實上卻是如此一來,即使是某一道出現了疏漏,也不會大範圍的影響到其它道。
不得不說,大恆朝的能人是有不少的。
他們察覺到了這套體系的優越之處,沒有否認它,卻也為它釘上的鐐銬,讓它不至於輕易泛濫成災。
當然,這種分裂,對原旨教的暗中潛伏,密布暗網,也造成了相當大的麻煩。
原旨教···包括那些前來支援的異世界原旨教教徒,他們的大半精力,都被牽扯在了這張網上。
在網到大魚之前,他們就先成為了這張網上的魚兒。
而同樣在這半年裡,六扇門的神捕金不遺,過的可謂是慘澹至極。
一連多次被人尋釁挑戰,前前後後共打了七次,次次都輸的極為徹底。
起初這些戰鬥,還無人知曉。
但次數多了,不免傳播開來,然後越傳越離譜。
而最離譜的是,就在上個月,金不遺竟然被一名慧境修士,在眾目睽睽之下,斬斷了一條臂膀。
那斷的是胳膊嗎?
那斷掉的,分明是金不遺這個人,在世間存活的臉面。
他已經徹底的廢掉了!
所以這個月初,金不遺辭掉了糾纏於雲夢澤的職務,以一襲白身回到了神京城。
隨後便一頭扎入了平涼坊,開啟了醉生夢死的頹廢生活。
他名聲雖然不好,漸漸被稱之為最廢物的意境修士,但畢竟是高高在上的意境大修。
所以平涼坊里,最熱鬧、最繁華的青樓里,他一住就是半個月,所有艷名在外的歌姬、舞姬、樂姬,全都陪侍著他,同他一道沉淪歡場,竭盡所能的討好著他。
這其間,袁慎來找過他,石璜也來找過他,痛心陳詞,意圖讓他重整旗鼓,再擔責任。
然而金不遺受的挫折與打擊太大,很顯然已經不願再從這種自我麻痹之中甦醒。
一連多次無果後,袁、石二人,也便不再前來。
打算先讓金不遺放浪一段時間,之後再做安排。
奢華、雅致的大廳之中,歌舞奢靡,酒肉滿堂香。
金不遺躺在一條條玉臂、美腿之中,臉上儘是放縱,眼神卻極為麻木。
瓊漿玉液般的美酒,從他的嘴裡灑落,滴在寬闊的胸膛上,卻自有朱唇送上,輕盈的打掃乾淨。
那些許多尋常人,隔著燈火和煙花,望而不得的仙子美人,此刻在金不遺的身邊,乖巧的猶如寵物。
如此場面,如此情形,本該快樂的人,卻並不快樂。
他只想發泄,卻又在一次次的傾瀉情緒後,愈發的墮落不堪。
因為他很清楚,這種尋回尊嚴的手段,實際上並不能解決問題。
同一時間,同一地點,葉楚蕭與嬴姝,卻在有一牆之隔的封閉密室內,通過簡單的鏡面折射機關,監視著金不遺。
「還差幾分火候?」葉楚蕭對嬴姝問道。
嬴姝道:「一點,就只差一點。」
「他已經基本完全奔潰了,只是還有一點點的本能而已。」
「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