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好刺激他,以免觸底反彈。」
「他既然沉迷於酒色,那就讓他在酒色之上,也落後於人。」
「我手下正好有這麼兩個人才,一個號稱從來不醉,無論喝多少,都不用以真氣排擠,術法欺瞞化解,盡數落到肚子裡,全無醉意,還有一個,天生的天賦異稟,習得一身的好槍法,染血無數,殺敵數萬,最高記錄是以一戰五百,全靠天賦,而非以術法作弊。」
「請來他們二人,與這金不遺比拼一番,或能踩踏他最後的一絲顏面。」
「讓他再也無臉在這世上苟活。」
葉楚蕭嘖嘖有聲:「都說最毒婦人心,果然還是你歹毒一些。」
「不像我,我就想不出這樣的法子來。」
嬴姝翻了個白眼,不想理會葉楚蕭的調侃。
是!
葉楚蕭不用這樣的法子。
但讓金不遺像如今這般,如狗一樣活著的人是誰?
先圍毆金不遺,讓他留下大量的暗傷,然後再派一位擅長咒術和蠱術的慧境去挑戰金不遺。
戰事一起,金不遺身上的暗傷被大面積引爆。
硬生生的讓金不遺這麼一個意境大修,毫無抵抗的輸在了一名慧境修士手上。
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這還不算是殺人誅心?
至於背後理由是什麼,說出去有人在意嗎?
就像一個女人在鏡頭前被除去了衣物,有多少人在意她是因為什麼理由?什麼原因?
人們只在乎她好不好看,身材如何。
如果二者皆佳,就更能讓人熱議非常,倘若還有一個體面一點的身份,那就更加不得了。
「不用這麼麻煩,我再去見一見他。」葉楚蕭否定了嬴姝的提議。
金不遺沉迷於酒色,只是因為他想要逃避現實而已。
這不意味著他真的是一個酒色之徒。
嬴姝的提議,看似靠譜,實際上不過是在拖延而已。
最近嬴姝已經察覺到了諸多的不妙,所以還想讓金不遺再撐幾天。
「別!你去見他,萬一刺激到了他,讓他死灰復燃怎麼辦?」嬴姝果然阻止道。
葉楚蕭卻回眸微笑:「你需記得,我不是和你在商量。」
說著葉楚蕭轉過了身,竟然堂而皇之的將後背露給嬴姝,仿佛是在吸引她出手。
嬴姝確實在手癢。
金不遺廢了,葉楚蕭身上的心丹份額不多。
如果她能一擊必殺,未必不能在頃刻間,收回心丹,完成蛻變。
但是遲疑猶豫片刻,嬴姝依舊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念頭。
她總是這樣的,凡事都要等到更有把握,等到更好的機會。
這是一個優點。
但如果她算不住人,落入別人的陷阱時,這就是最大的缺點。
「果實成熟了,就該摘下來吃掉。」
「等不到十成熟透,八九成也不差。」葉楚蕭站定身形,不回頭卻笑的更加的燦爛。
「餓極了的話,生果子···我也不是不能吃下肚子。」
嬴姝表情一僵,繼續立在原地,不再開口。
半年裡,她當然也隱晦的操縱手中的勢力,對葉楚蕭進行過數次試探。
但每一次的結果,都讓她愈發的膽顫心驚。
葉楚蕭的身上,像是蒙著一層濃郁厚實的陰影,每當她以為看清楚一些的時候,卻又察覺到了更加龐大、厚實的影子,向她壓過來,令她窒息。
嬴姝已然知曉葉楚蕭手底下,有一股極為強大的勢力。
但她卻看不透、猜不透。
更不知道,年紀輕輕就修成意境的葉楚蕭,又是從什麼地方,培養或繼承了如此強大的一股勢力。
這完全一點都不修真。
但如果說,葉楚蕭還有什麼其它的身份。
那便更讓嬴姝浮想聯翩,進而畏首畏尾。
大廳之中,葉楚蕭操起桌上的一壺酒,走到金不遺的身邊,然後向著他當頭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