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並不太管束下級醫生的考勤,事實上,他除了在手術台上有要求,平時基本是放任自流的。
下級醫生們是否來上班,是否請假休假,凌然一概是不理會的,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時間安排,給出上班或下班的時間,等到了醫院和手術室以後,多數都是因地制宜的選擇助手。
這是凌然的一貫作風,也是因為在雲醫這樣的醫院,又有霍主任和左慈典等人,支持了他的粗放管理。
或者說,如果雲醫的醫生耐不住辛勞和漫長的學習曲線,他們很可能都考不進這個級別的醫院,至少最近幾年的年輕醫生,是不行的。而凌然手底下的幾人,如果不能自律的跟隨凌然的時間表,他們在凌治療組裡也是呆不住的。就像是進修營里的進修醫生們一樣,來來往往,許多人只能堅持三四個月的時間,有的甚至連三個月的時間都就堅持不下去。
所以,在馬硯麟抽了個空檔,跑去港區學證,凌然根本沒去管。
左慈典倒是打了兩個電話,但被馬硯麟搪塞了過去。大家跟著凌然都是沒什麼休假的,但偷空休息個一兩天的,還是沒什麼問題。像是左慈典就會請假去看兒子,帶著他吃些好的,再聊聊最近發生的事。
馬硯麟自然也是需要休息的,尤其是在老婆進修的那段時間,每當她放假回家,馬硯麟就會被要求休息,有時候,過後的一兩天都會被迫休息。所以,馬硯麟消失數日,是經常發生的。
周醫生就更不用說了,他的許多鹹魚理由還沒有重複過,更多的時候,消失都不用理由。而且,他也不歸左慈典管,又總能展現乖巧的一面給霍主任,在或者不在科室里,都讓人覺得正常。
in腿tive的基礎認證很簡單,只需要兩天時間。馬硯麟和周醫生完成了基礎認證,才將蘇嘉福拉過來,自己又學了兩天的進階,接著就迅速趕回了雲華。
這個時候,凌然才將雲大的大體老師全部用過,剛剛從每日醫院和學校的來往奔波中,回歸常駐醫院的模式。
馬硯麟誰都沒通知,自己悄摸摸的回到醫院,沐浴更衣之後,再進到手術室里。
凌然背對著門的位置,默默的做著手術。
呂文斌站在對面,促狹的向馬硯麟眨眨眼,並將目光瞄向他的腰,濃眉大眼的笑了笑。
馬硯麟好笑又好氣的往側面挪了挪,落到凌然不用扭頭就能看到自己的地方,再輕咳一聲,道:「凌醫生,我歸隊了。」
「哦,馬硯麟,狀態怎麼樣?」凌然問這個問題,是從醫學、生理和以患者為中心的角度來提問的。
手術室內,卻是升起一陣不約而同的笑容。
幾名大膽的護士,也就是所有護士,都看向馬硯麟的下腹以下,並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討論:
「馬醫生估計是真的做牛做馬了。」
「有好東西又不給大家分享就會這樣。」
「衛醫生也可以的,平時看不出來呢。」
馬硯麟探口氣,先回答凌然的問題:「我狀態正好,可以工作了。而且,我是去港區了,不是回家休息。」
「去港區了,那豈不是可以一邊看著維多利亞灣,一邊做牛做馬?」護士小姐姐們都沸騰了起來。
「我是跟朋友去玩的,順便還考了個達芬奇機器人的認證。」馬硯麟又是一句話,好像一碟子鮮切羊肉,瞬間將沸騰的水給壓回了平靜。
平靜們醞釀了幾秒鐘,接著就以煮熟現切羊肉的熱點,看向馬硯麟。
呂文斌更是意外的望向馬硯麟:「認證這麼好考?」
「正好有一個名額,考是不難考的。」馬硯麟笑笑,目光看向凌然,道:「凌醫生,你還記得咱們上次去鄂南,看到的那台達芬奇吧。當時就感覺很好用的樣子,我試了試,是真的好用。
「怎麼說?」凌然依然做著手術,臉上看不出喜怒來。
不過,熟悉凌然的幾個人都知道,凌然對於手術相關的東西,向來都是抱著開放的態度的。有時候在外面開飛刀,遇到本地的醫生裝逼,但凡是個新鮮的,凌然都會認真的看過,才會展示自己的技法給對方看。
達芬奇機器人在國內並不算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