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硯麟這邊效果不錯,再安排幾個人好了。」下午的總結會,凌然頗為舒適的擦著酒精凝膠,同時吩咐著左慈典。
圍著長條桌,坐成一圈的組內醫生同樣是擦著酒精凝膠,並好奇的看向馬硯麟。
左慈典其實是稍微有點懵的,怎麼就算是效果不錯了?
是根據陶主任的表現呢,還是根據現場觀察的醫生的表現呢?又或者,看馬硯麟的表現?
左慈典想不明白,不過,凌醫生滿意就好了。
很早以前,左慈典就強迫自己,不要試著理解凌醫生的每一個想法了。
這種……有些人的想法,你是無法完全理解的。
所以,左慈典此刻看著凌然的表情,也是就事論事的問:「還是請陶主任來講課嗎?」
「恩,陶主任的講課效果不錯。」凌然說著放下酒精凝膠,看看長條桌兩邊的本組醫生們,道:「這次安排張安民醫生,任麒和葉思功吧,恩,一個一個的安排,不要著急。」
眾人不由的看向被點名的三人。
已經是副主任醫師的張安民還是神色如常,只是進修醫生的任麒和葉思功不禁有些發愣。
咋子回事了?
尤其是散座在兩邊的進修醫生和規培生們,都用神色難明的表情打量著任麒和葉思功。
被凌然點名了,是好是壞且不說,至少說明,凌然是記得兩人的名字的,而且,還是給予特殊對待的。
任麒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再回想凌然曾經問的「你是我屬下醫生嗎」,不禁內心一熱。轉瞬,任麒又是格外的緊張起來,不由低聲問道:「凌醫生,馬醫生是給大家展示祝凌跟腱修補術的,我和……葉醫生的話,做哪種術式?」
凌然之前確實用一分鐘時間考慮過這個問題,現在又考慮了30秒,道:「任麒和葉思功,你們跟我做胃切除術,陶主任先安排給張安民,做肝切除術。」
凌然的胃切除術也是大師級的,只是平日裡用的機會比較少,倒是正好教給兩名普外科的進修醫生。
張安民跟著凌然,肝切除術是做了一些的,聞言也不緊張,只是有些猶豫的問:「陶主任這邊,是什麼情況?」
「讓陶主任在場介紹,這樣,來進修的醫生才好看得懂。」凌然回答的穩穩噹噹,他確實是這麼想的,只是目的並不是講解本身而已。
張安民則做恍然大悟狀,明白的點頭:「確實是,凌醫生太忙了,讓陶主任講解……」
「咳咳。」左慈典裝模作樣的咳兩聲,道:「咱們現在是訓練營模式嘛,陶主任身體力行,給前來進修的醫生親自講解,這種是好事情……」
「是,訓練營。」張安民嘿嘿的笑兩聲。
凌然不管他們怎麼想,見說明白了,又向左慈典叮囑道:「年紀比較大的進修醫生,分配到張安民這邊。超過……恩,從高往低放吧,年齡最大的三分之一,安排給張醫生。」
「好的。」左慈典覺得很合理。肝切除的難度是極高的,給基礎太差的醫生看,效果也不突出。至於進修醫生的水平如何,費盡心思的考察,還真的不如用年齡判斷。本來也不要求太準確的分類,而就年輕醫生來說,積累的價值還是相當大的,35歲的醫生比30歲的醫生強,30歲的醫生比25歲的醫生強,不能說是完全準確,但錯的也不遠。
當然,像凌然這種是特例。
就像有的人就會長的帥,有的人就是不符合人類的審美標準,不用太過於糾結。
張安民也聽明白了,神情一凜,緩緩道:「凌醫生放心,我不會丟咱們凌治療組的臉的。」
有幾名知道點內情的醫生,瞅著張安民,互相交換眼神,內心感慨:肝膽外科的副主任醫師,在急診中心的凌治療組會議里,自稱不會丟凌治療組的臉……肝膽外科的臉應該衝進下水道了吧。
左慈典等張安民表好了忠心,再道:「凌醫生,您剛才說要做胃大部切除術,每天大概需要幾名?」
「頭三天,每天先安排兩例,任麒和葉思功跟著我做。」凌然沉吟幾秒,接著道:「後面的話,看有多少病人了,每天不超過8台吧。恩,最多不超過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