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者的調解下,眾人暫時又達成一致,狗皮膏藥上前踹門,砰地一聲巨響後,兩扇柴門四分五裂,與此同時狗皮膏藥嫻熟的一個後滾,凝神戒備,防止身受重傷已經走投無路的飛雨突然衝出來做困獸之鬥。(m首發)
然而這次他卻是秀了個空大,眾人伸頭進去,柴房裡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有,唯獨後牆上一扇透氣的小窗卻是敞開的,有人在窗下撿到一件血衣,正是不久前穿在飛雨身上的那件,狗皮膏藥從窗子探頭出去,發現外面赫然是條小巷。
「追!」一個使槍的中年漢子大喝一聲,一馬當先從小窗里鑽了出去。
有人帶頭,馬上就有不少人跟著他一起追了出去,然而這時狗皮膏藥卻是眼珠一轉,把即將邁出去的右腳又收了回來,似笑非笑的望著身後的宅男。
另外除了他以外,還有六個人也選擇站在原地,並沒有像大多數人一樣火急火燎的衝出去,其中就有先前勸群雄不要忙著動手的那老者,還有個長相甜美的小姑娘,挽著一隻小花籃怯生生的站在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仿佛只是個誤入進來的賣花女,然而張大鏢頭卻不會也這樣認為,因為剩下的七個人中只有她和老者是宅男從始至終都沒法看透的,換句話說,這兩人的內功修為比即便和他相比也只強不弱,穩穩兩個登堂入室境界之上的高手。
或許先前飛雨之所以會受那麼嚴重的傷和他倆的存在不無關係,不知不覺間宅男的神色也染上了一絲凝重,狗皮膏藥這次沒猜錯,先前那些把人引向柴房的血跡,還有飛雨那件染血的外衣和這扇敞開著的小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故意布下為了迷惑眾人的。
乍看之下的確具有一定的欺騙性,但如果細想的話還是能發現不少漏洞,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從飛雨昏倒在他面前到群雄追來,期間只有短短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他基本上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之後的事情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七人的站位很有講究,張大鏢頭的四面八方都有人,他現在就算是想走都走不了,這些人隱隱將他圍在了中間。
之後又是一陣沉默,如今留在這裡的人都是選擇相信宅男和飛雨間有關係的,只是有點拿不準主意,眾人不知道兩人這層關係究竟是什麼,張大鏢頭藏匿下秋雨是為了獨自向書山派領賞?還是說是失心瘋了想去幫她?又或者兩人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是後兩者的話處理起來倒是很簡單,直接把他一起抓起來就好,可如果是前者的話就有點麻煩了,八個人都是競爭對手的關係,首先下手不能太重,其次就算幹掉了他也還要提防剩下六個人,尤其除老者和賣花女外的四個人倒有點希望新加入進來的張大鏢頭能稍微牽制下二人。
眾人一時心懷各異,片刻後又是老者最先開口,笑眯眯道,「張大鏢頭不請我們上去喝杯茶嗎?」
「哦?你們懷疑我?」某宅的臉色看上去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這貨不愧是在奧斯卡上拿過小金人的,即便在現在這種四面楚歌的惡劣環境下依舊能夠面不改色。
「呵呵,張鏢頭不要多想,咱們幾個只是跑的久了有些口渴,想和你討杯水而已。」老者一副很是和氣的樣子,可說話間七人卻有意無意又逼上來了半步。
「是嗎?既然口渴就少說幾句啊,那個……老頭你身後不就有口井嘛,百分百純天然,富含礦物質,自己動手提一桶上來,多餘的還能澆花,既環保又健康,多好。」某人打著哈哈。
老者嘆氣,「可我要是一定要上去呢?」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左手放在了腰間的鐵笛上,不止是他,剩下六個人也紛紛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來。
「那我就只好……請你們上去了。」張大鏢頭一邊說著一邊讓出了身後的樓梯。
啊嘞?!眾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神轉折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這貨又在搞什麼鬼,之前一副拼死也不想讓大家上樓的樣子,可現在卻幾乎沒怎麼掙扎就把上樓的路給讓了出來,服軟也未免太快了點吧,難道說自己這次真的判斷失誤,這小子真的和那個被通緝的女殺手一點關係也沒有嗎,飛雨的確是從柴房中那扇小窗已經逃脫了嗎?
七人在見證過宅男宛若精分一般的表現後又忍不住開始各種動搖,不過既然前戲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也沒道理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