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這種程度的攻擊,那飛雨姐姐可太讓我失望了呢。」小花仙只是隨手一揮,就用手中的銀釵擊飛了那柄彎刀。緊接著,飛雨也從車廂中躍出,此刻的她看上去無比虛弱,腳步虛浮,臉色蒼白,身上纏滿了白布,一直佩戴著的雙刀也只剩下一柄,然而她的臉上依舊冰冷的沒有任何表情,不知為何小花仙竟從那雙平靜的眼眸中看到了一抹憐憫之色。
這讓她覺得很荒謬很可笑,憐憫這種東西永遠都是由勝者施捨給敗者,此刻的飛雨憑什麼憐憫自己?一個將死之人又怎麼敢憐憫將她殺死的劊子手,想到這裡她忽然有些不高興了,她不喜歡看見別人對她露出這幅高高在上的表情,就好像在飛雨的眼中自己已經病入膏肓了一半,可明明現在她的生死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她不應該這麼平靜的,在死亡面前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他們會哀嚎會尖叫,會跪在地上請求自己的寬恕,這才是死亡的真相。
對她來說,死亡就好像是一場孤單的狂歡,她是這場宴會中唯一的賓客,而其他人都只是餐桌上的食物。
而飛雨卻只是看著她,淡淡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覺得你很可憐嗎?」
小花仙咬著嘴唇冷笑道,「你之所以這麼說只是為了在臨死前讓自己顯得與眾不同罷了,可惜不管你說什麼都改變不了自己就要死掉的事實。」
「不,我說你可憐是因為我知道你有病,而且病的很重。」飛雨接著道。
「哈哈哈哈,所以你現在打算扮演一個大夫咯,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只有你才能治好我的病,所以求我饒你一條性命?」小花仙笑的連眼淚都快出來了,「我還以為七月七的王牌殺手在臨死前能有什麼不一樣的表現呢,可結果你和其他人也沒有什麼區別嘛,不,應該說你這種拙劣的謊話甚至還比不上一句哀求。還是說你真有那麼好心,臨死前故意講個笑話給我聽?」
「這不是笑話,因為我從來不會講笑話。」飛雨的臉龐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她又把先前說過的那句話再重複了一遍,一字一頓,「你有病,而且病的很重。」
說完後她做出了一件讓在場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事情,舉起手中的彎刀,狠狠的捅向了自己的小腹。於此同時,她身上用來包紮傷口的布條也一層層脫落開來,露出裡面大大小小的傷口,和她赤|裸的身軀形成鮮明的反差,這是怎樣殘酷而又暴虐的美!就仿佛一副來自地獄的血腥手繪。
小花仙的笑聲戛然而止,她的瞳孔猛地收縮起來,旋即呼吸加快,身體緊繃,心臟開始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起來,一股酥麻的電流從小腹瞬間抵達大腦,之後她仿佛被一股巨大的而又無可阻擋的快感所吞噬,腦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四肢也隨著這股快感微微痙攣了起來。
一旁的張大鏢頭自然不可能放過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好機會,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飛雨捅了自己一刀就會讓小花仙莫名其妙的達到了高|潮,但眼前突發狀況,無疑是他們反敗為勝的關鍵。
宅男在最初的短暫震驚過後幾乎沒有浪費任何一點時間,甚至來不及再多看一眼不遠處未著寸縷的飛雨,運起全身的力氣,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暴喝,將手中的長刀刺向一動不動的小花仙!
少年瞄準的位置正是小妖女的後心,他雖然是在瀕死狀態下打出的這一擊,可在那一霎那中他全身的精氣神都凝聚在了這一刀上,因為他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如果這一刀落空那今天三人誰也沒法活著走出這片小樹林,這勢若奔雷的一擊甚至已經超過了他全盛時的威力,生死間他再度突破了什麼身體的極限,晉入到一種天人合一的玄妙狀態。
這和護花鈴開啟時的感覺並不太相同,護花鈴狀態下的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各種基本屬性被加強,而此時他的狀態卻更像是一種精神層面上的突破,如果說護花鈴改變的是他硬體,那現在的就輪到他的軟體升級了,在這種狀態下他打出的一拳或許力量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然而在對力量的操縱和控制上卻遠超正常狀態,自然從威力上也有著近乎質的飛越,就算小花仙沒有失神也不會選擇正面硬抗他這氣勢如虹的一擊,可惜他現在來不及去細細感悟。
此刻宅男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中的長刀上,原本清秀的臉龐因為血污而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