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裡逃生後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的張大鏢頭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姬寒玉架在他脖子上那截亮晶晶的玩意兒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不久前他插在地上的佩刀,對於肖鐵柱的手藝某人一向很有信心,更何況是給他這鏢局老大打造的佩刀,肖鐵柱自然更是格外用心,鋒利程度絕對有保障,他只是沒想到有一天這把刀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以這把刀的鋒利只要隨便挪動下腦袋喉嚨上絕逼就是一條血線。
這麼近的距離自己不管做什么小動作都沒用,憑姬寒玉的反應速度殺他恐怕連零點零一秒都用不了,發現這殘酷的現實後宅男顯然再也樂觀不起來了,不過他倒也沒完全放棄掙扎,要說希望他也不是沒有,不久前紐西蘭奇異果的藥效徹底過去,雖然他體內的真氣依舊充斥著磅礴的真元,但隨著姬寒玉不停的吸取,他逐漸恢復了意識,而且這貨還下意識的保持著臉上的痴呆狀態,讓姬寒玉以為他沒清醒過來,背地裡卻已經在偷偷嘗試著調動經脈中的真氣了。
姬寒玉冷哼一聲,「你真以為我是瞎子嗎?」
哈?!宅男大驚,不會吧,自己這足以問鼎奧斯卡的演技居然瞞不過姬老妖婆,這老妖婆是開掛了吧,還是說她會讀心術?自己這邊剛生出來點賊心她都能感應的到。
姬寒玉倒也沒有瞞他的意思,直截了當的揭曉了答案,「我們現在真氣相連,你那邊在搞什麼鬼我都能感覺的一清二楚,我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就是告訴你你最好不要耍什么小動作。」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像頭奶牛一樣老老實實被你擠光了奶然後再做成牛排吃掉嗎?」張大鏢頭被她這話給氣樂了,姬寒玉想對他幹什麼他怎麼可能猜不到,無非就是吸乾了他的功力後再把他一刀喀嚓掉,可惜他現在連根小手指都動不了,又受制於人,所能做的也就是發發嘴炮了。
姬寒玉不像某人那麼無恥,很坦蕩的就承認了,「沒錯,但你如果把葫蘆里那種丹藥的丹方告訴我我可以考慮只挑斷你的手筋腳筋而不取你性命。」
「誒喲,想不到堂堂寒玉宮主也會害怕,你是怕放過我後有朝一日我的武功超過你找你報仇嗎?所以無論如何都要確保我沒法再習武,話說你不一直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臉嗎,也會擔心有一天被其他人超過嗎?」張大鏢頭果斷開啟了嘲諷。
姬寒玉聞言陷入了沉默中去,宅男看她這幅樣子不但沒高興反而有些心驚肉跳,他沒想到姬寒玉居然真的對他這麼看重,然而越是這樣姬寒玉對他就會越是小心提防,換而言之,他的機會也就越少。
「你不用妄圖用言語來激我。」沉默了半晌後姬寒玉又抬起頭來,臉上表情依舊冷漠,「本宮縱橫江湖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想追上我你還早得很,而且……」她頓了頓又接著道,「你也沒機會了。」
她的聲音平靜不帶一絲波瀾,卻讓張大鏢頭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深深的寒意,他知道今天姬寒玉是鐵了心要幹掉自己了。
他能感受到體內那些淤積在經脈中的真氣正在飛快的流逝,他也慢慢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然而他這次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因為他很清楚,當他體內的真元被姬寒玉吸收乾淨的時候也就到了他的死期。
他的命運似乎已經被註定。
然而就在這時,姬寒玉臉色忽然一變,緊接著沒有任何徵兆的宅男感到胸口那巨大的吸力居然消失不見了,姬寒玉的反應很快,在某個瞬間她就意識到了不妙,她突然感覺不到自己的內力,於是在第一時間內握住了那把佩刀,這時候的宅男還沒反應過來,只要姬寒玉輕輕一划就能結果了他的性命,可下一刻那雙手卻像是被固定在了半空中一般。
姬寒玉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掙扎之色,最終卻是出乎意料的把刀從某人的脖子上移了開去,淡淡道,「你走吧。」
什麼鬼?宅男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出搞得有點摸不著頭腦,姬老妖婆這是玩兒出新境界了嗎,明明之前還一副一定要吸乾後再宰了他的樣子,眨眼功夫卻又突然放生了自己,這轉折太突兀讓張大鏢頭都忘了高興,眼見姬寒玉移開刀去宅男竟然沒有爬起來,反而依舊保持著先前的姿態,一副『你們隨便上吧』的樣子。
而就在這時他聽到身後有掌聲響起,鷹從樹林中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