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阿龍寬厚的肩膀,說:「有你保護方瑤我很放心,我不可能一直留在北京,武漢的生意還要我照看,不過我會關注這邊的情況,一旦有什麼新情況,你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阿龍點頭說:「我懂了,你放心回武漢吧。」
我擠出笑容伸出了手,阿龍會意伸出手,我們的手握到了一起。
「方瑤這情況我不好跟她道別,就由你幫我轉告了,再見了兄弟。」我說。
阿龍聽我叫他兄弟,突然鬆開了手,展開雙臂將我狠狠摟住,搞得我很詫異,他在我耳邊沉聲道:「你既然叫我一聲兄弟,那我就認下你這個兄弟了,我知道你的背景,比我大幾個月你是哥,羅哥,你以後別叫我龍哥了,叫我阿龍就好,羅哥咱們後會有期了。」
沒想到阿龍還挺感性,人跟人之間的溝通真是太重要了,要不是我擔心方瑤跟阿龍說了這番話,沒準我們的關係還很彆扭,這麼一來我就放心了。
跟阿龍告辭後我看著珠寶店的門頭嘆了口氣,該做的我都做了,風雨飄雨的方家會怎麼樣,只能聽天由命了。
我回到酒店打算跟陳道長匯報下情況,不過陳道長已經不在房間裡了,床上放著一道黃符,但上面沒有畫符咒,而是寫了幾行蠅頭小字:劫數應驗,變數消失,大局已定,好壞自知,不宜多慮,貧道走了,重陽時節,漢水河畔,緣來見面。
看著這工工整整的四言短句,我會心的笑了,這個陳道長可真有意思。
我定了最快回武漢的機票,然後給吳添打了個電話,想問問他那樁生意做的怎麼樣了,但是沒打通,我沒多想就去了機場。
到了機場準備登機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下,方瑤給我發了一條微信,內容很短,但卻讓我看到了方瑤振作起來的決心,這讓我放心不少。
「謝謝你羅輝,你是對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奪走我們方家的一切,請君放心!」
沒想到這次出來發生了這麼多波折。
回到店裡後我把在北京發生的事告訴了朱美娟,朱美娟聽完後唉聲嘆氣,對方家的事感到惋惜,還感慨說人絕不能做讓自己內疚、後悔一輩子的錯事,否則會遭到老天爺的懲罰,這件事與其說是蘇婉晴在報複方家,倒不如說是老天爺給方家的懲罰,方中華那麼大的一個牌商,說倒就倒了,真是讓人唏噓。
芭珠拿著抹布一直在那擦櫃檯,神情落寞,我和朱美娟在邊上聊天好像一點都提不起她的興趣,以前她可不是這樣,但凡我們在聊什麼,這個鬼靈精的小丫頭總喜歡湊過來偷聽,我意識到了什麼問:「美娟,芭珠這是怎麼了,感覺情緒不對勁啊。」
朱美娟苦笑說:「唉,她這兩天一直都這樣,我問她有什麼心事她也不說,只是搖頭,不過我是過來人猜得出來,她想家想麻香了。」
提到麻香我就想起了杜勇的傷勢,不知道麻香到底想到辦法醫治杜勇了沒,都好久沒有消息了,本來我想給杜勇打個電話,但朱美娟讓我不要打,免得打擾他靜養,既然我吩咐麻香了,有消息她肯定會聯繫我。
想想也是只好作罷了,我讓朱美娟多關心關心芭珠,有空就帶她出去散散心,讓她緩解思鄉之苦。
我想起了吳添,再次給他打電話,但仍是打不通,這讓我感覺不對勁了,上次他給我打電話到現在都過去兩三天了,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我問朱美娟吳添到底接了什麼生意,怎麼連手機都打不通,朱美娟說她也給吳添打過,情況也是一樣。
這筆生意朱美娟不是太清楚,是吳添全程在跟蹤,不過生意是賓館的胡老闆介紹的,地點在孝感農村,但具體在哪個農村她不知道。
我跑去賓館找胡凱,胡凱看到我很高興,又是遞煙又是泡茶,感謝我讓他做這個編外業務員,讓他能賺點外快,還暗示說生意做成了,我得給他相應的提成。
我沒心思跟胡凱談什麼提成,很擔心吳添,問:「胡老闆,你到底給我們介紹了什麼生意,怎麼搞的老吳電話都打不通。」
胡凱不以為然道:「羅老闆你別擔心,興許是農村地方手機信號差,打不通也正常。」
我皺眉說:「這年頭通訊技術發達,哪怕是在海拔幾千米的青藏高原和廣闊的太平洋都有信號,哪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