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勇看到這一幕「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哽咽叫道:「老娘,你不要再鬧了啊,再鬧兒子我就要崩潰了啊。」
嚴大娘還真停住了,慢慢放下了手,不過她並不是因為兒子的哀求而罷休,而是注意到了吳添手中的骨灰盒!
嚴大娘仿佛屏蔽了一切,只盯著骨灰盒了,突然她目露凶光,咬牙切齒道:「拿過來。」
吳添抖了下,咽著唾沫湊過來小聲問:「老羅,她的樣子好嚇人,給還是不給啊?」
我想了想就示意吳添把骨灰盒遞過來,吳添將骨灰盒遞到了我手上,嚴大娘的目光也跟著過來了,我示意吳添帶路,先把嚴大娘引到她的屋裡在說。
在吳添的帶領下我抱著骨灰盒退進了屋,嚴大勇掙脫開兒媳的束縛,晃晃悠悠的跟了進來,等她進屋後我跟吳添交流了下眼神,一個側身,兩人快速跑了出去,我邊跑邊喊:「老吳快關門!」
吳添趕緊把門關上,用身體抵住,與此同時嚴大娘已經轉身撲到了門上,還好吳添關的挺及時,不過嚴大娘力氣大的驚人,把這扇木板門捶的咣咣直響,弄的門邊的粉塵不斷脫落,門就像要倒似的。
「老羅,現在怎麼辦,這大娘力氣好大,我可擋不住啊。」吳添顫聲道。
我遲疑了下從包里取出滅魔刀,也不管有用沒用,狠狠一下扎進了木板門,當然我算準了高度不會扎到嚴大娘,這一紮還真有效果,嚴大娘幾乎立刻就安靜了下來,像是退了開來。
嚴大勇回過神,有些詫異的湊到門縫朝里看,緊張道:「啊,這是怎麼了羅先生,我老娘怎麼好像很害怕一樣,都躲到床底下去了,還在發抖啊。」
我得意道:「那是當然,這把滅魔刀是經過泰國傳奇的龍婆高僧加持過的,就是我們說的開光了,能對污穢之物產生極大的震懾作用,有滅魔刀鎮著這扇門應該說你老爹不敢出這扇門了。」
嚴大勇吁了口氣,他老婆見狀抹了淚過來說:「大勇,你不是說去找天神法師成願了嗎,乾脆把老爹正式請回來得了,這樣老娘就不會這麼鬧騰了,這兩位哪位是天神法師,讓他快做法吧,老娘要是一直這麼下去我非被她折磨死不可啊,嗚嗚嗚。」
說著嚴大勇老婆就又哭起來了。
嚴大勇不耐煩道:「哎呀你哭什麼,還嫌我不夠煩啊,現在我知道那天神法師是假的了,老娘信的菩薩不過是泰國的墳地里的守墓陰神,沒什麼卵用,我這不是請了專業的法師來解決問題了嘛,你別哭哭啼啼了,給老子滾回屋裡照顧兒子,別把他也給老子弄醒了。」
我皺了下眉頭,嚴大勇這大男子主義也夠粗魯的,不過倒是挺管用,他老婆當即就收了聲回了另外一間屋子。
嚴大勇見他老娘沒動靜了,拉著我坐在了廳里問我接下來該怎麼辦,我說要等到晚上的十二點才能辦事,還要到他老爹的墳地去才行,白天他可以做些準備工作。
嚴大勇急道:「為什麼要等到這麼晚啊,白天不能做法事嗎?」
我皺眉說:「你這人的脾氣可真急躁,別問這麼多了,干我們這行的很講究這些,跟你說了也不理解,你還是趕緊去準備東西吧。」
嚴大勇這才安靜了下來,問我需要準備些什麼東西。
我說準備的東西倒不多,就只有一樣,那就是一頭大公雞,最好是打鳴準時的,因為這樣的公雞更為管用,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道理,不過阿贊峰吩咐了照辦就是了。
嚴大勇想了想說:「對了,黃毛嚴白順的嬸嬸家養了一隻,就住在山腰那,每天打鳴非常準時,是村裡帶頭打鳴的公雞,不過人家可能不會給我啊,養了好久的。」
吳添不屑的問:「是這隻雞重要還是你老娘重要?」
嚴大勇不吭聲了,吳添說:「既然你們是親戚就更好說話了,我不信你多花點錢人家不賣給你,還磨蹭什麼,趕緊去弄來啊。」
嚴大勇為難道:「關鍵是我跟這潑婦吵過架啊,這潑婦可厲害了,就因為路過她家門口的菜園子,無意中吐了一口濃痰到菜上,被她巧合看了個滿眼,硬說我會把病毒弄到菜上吃了會得病,哪管是不是親戚,就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都小半年沒說話了。」
吳添冷笑說:「我看你訓你老婆倒是很行啊,怎麼對付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