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問題阿贊峰以前有提過,人的體質是不同的,有些人天生體弱,被陰靈纏過後恢復起來沒那麼快,嚴大娘是個身材臃腫五大三粗的農婦,雖然上了年紀,但精神卻不差,抵抗力應該不弱,我估計昏睡一晚上就能醒來了。
我將自己的判斷告訴了嚴大勇,他這才放心了下來。
一切妥當後嚴大勇在他老爹的墳頭磕頭拜了拜,這才收拾東西下山了,為了防止意外的發生,我和吳添留在了嚴大勇家等嚴大娘甦醒,期間我聯繫劉胖子,但他居然把我和吳添的號碼給屏蔽了,怎麼打都打不進去,這讓我很擔心,不過擔心歸擔心,我總要先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再說。
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這麼枯坐著很容易睏倦。
嚴大勇很感激我們幫他解決了問題,提出一壺自家釀的白酒,又整了一大盤水煮花生和一些醬油肉乾,讓我們喝點酒。
我們也確實有點餓了,也沒客氣,於是喝著白酒剝著水煮花生聊起了天,嚴大勇向我詢問了假的「天神法師」阿贊泰的情況,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了他,還說了很多關於泰國邪術方面的知識。
嚴大勇聽得直咋舌,感慨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還說都是沒好好念書,只能窩在農村當個泥水工,所以才沒什麼見識,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這才給人坑了,還說胡凱這個傢伙有出息,雖然沒念過幾年書,卻有闖碼頭的勇氣,去武漢闖碼頭一下發了財,每年過年回來都很風光,讓人羨慕。
我說每個人的命運不同,不能這麼比,不是有句俗話說的好,人比人氣死人,嚴大勇哈哈大笑說也是,跟著他堅定的說,自己已經想好了,不管自己吃什麼苦將來一定要把兒子培養成大學生,最好送到武漢去上大學,讓他長見識。
我對他這想法表示了贊同。
喝酒聊天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轉眼之間外面的天色就差不多亮了,我們吃了一地的水煮花生,我和吳添都知道白天可能還有事,不敢多喝,只是喝到微醺就不喝了,嚴大勇的酒量很驚人,一晚幾乎都是他在喝,但卻絲毫沒有上頭的樣子,還很清醒。
我站起到門口伸了個懶腰,這時候從裡屋傳出了嚴大娘的動靜,嚴大勇趕緊沖了進去,我和吳添隨後跟了進去。
嚴大娘自己撐著坐在了床邊,扶著腦袋說怎麼昏昏沉沉的。
嚴大勇苦口婆心的問老娘為什麼把老爹的骨灰盒一直偷偷藏在家裡,這麼大的事怎麼都不告訴他,嚴大娘嘆氣說自己也是捨不得老伴,供奉在家裡踏實點,就像老伴還在自己身邊一樣。
嚴大勇責怪老娘太糊塗了,然後就把發生了什麼一五一十告訴了老娘,他老娘終於認識到了自己錯信了天神法師後悔莫及,說到激動處還想起身馬上去縣城,說要把錢追回來,原來這個陰神普蓋嬌是她花了一萬多塊請的,這錢都是她起早貪黑種地賣菜慢慢攢起來的血汗錢。
我和吳添有些汗顏,只好默默的退了出去。
「怎麼辦?」我問吳添。
「什麼怎麼辦,咱們又不是開善堂的,你小子該不會又想做善事免費幫人家驅邪吧?該收的錢還是要收啊,這次出來咱們可是損失慘重啊,老子差點連命都搭進去了啊,再說了要是不收錢胡老闆那份提成難道要我們自己出?別傻了,這樣好了這次沒從泰國請法師,成本降低了很多,頂多三萬塊打個八折。」吳添說。
「大勇哥家裡的經濟狀況你也看到了,嚴大娘又被阿贊泰坑了一萬多,這三萬塊八折我估計都夠嗆啊,唉,不過你說的也對,我們也總不能白干。」我為難道。
農村的夜很靜,我們的說話聲雖然很小,但嚴大勇好像還是聽到了,從裡屋出來臉上帶著尷尬,手中還拿著一個紙包。
只見他將花生殼掃到地上,將紙包在桌上打開,裡面是厚厚的人民幣,他將錢推給我們說這裡是整整三萬塊,一分不少。
我本想按照吳添的說法給打個八折,但話沒出口嚴大勇就說:「羅大師你不要打折了,今晚你耗費了不少法力,賺的也是辛苦錢,我都看在眼裡了,而且吳大師前幾天就過來了解情況了,在這邊也逗留了一段時間,想必開銷也不小,最重要的是我見識到了你們做生意的真誠和能力,羅大師你甚至隻身深入法會了解情況,把我從火坑裡拉了出來,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