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添說著就盯著陳露的身體出神,我看他有點春心蕩漾了,趕緊幫陳露扣上睡衣,拉過被子給蓋起來了。
吳添掃興白了我一眼,我說:「剛才是做事迫不得已,現在還看就有點不厚道了,趕緊出去。」
我招呼吳添往客廳走,就在這時陳露忽然哼出聲音,醒過來了。
陳露扶著頭痛苦的撐著坐起,發現自己在床上,說:「我怎麼。」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身體的細微變化了,陳露夾緊了雙腿,哆嗦道:「剛才我是不是又、又做那種夢了,你們是不是都看、看到了?」
我跟陳露解釋了一遍我做法的過程,陳露的神情一下就愣住了,吳添主動給她倒了杯水,在陳露喝水的過程中我問:「陳女士,你認識曲永波嗎?」
陳露突然像是被電擊了一樣,渾身顫抖了下,杯里的水都灑到了床單上,只見她神情怪異,遲疑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不、我不認識。」
我和吳添對視了下,陳露剛才聽到「曲永波」名字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她是認識的,她在撒謊!
我擰了下眉頭,說:「陳女士,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很難幫你解決問題的。」
陳露抬起頭,表情變得很怪,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只聽她沉聲說:「我說不認識就不認識,你煩不煩,你不過是我請來解決問題的,要是沒本事解決就別浪費時間,走,給我走,名片上有你微信的二維碼,稍微我把幫我退燒的錢轉給你就行了,快給我走!」
吳添有些不爽說:「嘿,我說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奇怪,我們這是在幫你解決問題,還沒解決完你怎麼又變卦了,我們又。」
吳添的話沒說完陳露突然把杯子扔向了他,還好吳添反應迅速,一個側身給躲了過去,杯子摔在地板上頓時就碎了。
我一邊扯吳添一邊後退,說:「陳女士,我不會勉強你繼續解決問題,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走了,不過在走之前我要提醒你,退燒是暫時的,有些事必須要治根才行,如果你不想徹底解決問題,要不了多久這陰靈還會捲土重來,你自己保重。」
說完我就頭也不回的帶著吳添出門,在我們帶上門的剎那屋裡傳出了陳露嚎啕大哭的聲音,以及發脾氣摔東西的動靜。
我和吳添並沒有走,而是就在門口等著。
吳添有些不耐煩了,問:「老大,現在是什麼情況,咱們到底是走還是不走啊?這娘們的生意可真難做,翻臉比翻書還快,一會一個變,剛才還拿杯子摔我,幸好我身手敏捷才沒有被砸到,媽的,這生意做的都有生命危險了。」
我說:「陳露明顯在撒謊,她肯定認識曲永波,我就說了個名字她的反應就這麼大,這說明她和這個曲永波的關係絕不簡單,她不是一會一個變,而是內心很糾結。」
吳添氣呼呼道:「管她糾結不糾結,既然她不願驅邪了,咱們還管個屁啊,她說了剛才退燒的錢轉你微信上了,相信這點錢她不會賴賬,走吧,這生意不做了。」
我攔住了吳添,說:「先等等,陳露還有得救,這生意沒做完。」
吳添惱火的瞪了我一眼,只好在電梯間裡焦急的踱步了。
屋裡的哭聲漸漸平息了下來,很快就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門被打開了,陳露正要追出去卻發現我和吳添並沒有走。
三人對上了眼,陳露有些慚愧的掩面蹲到了地上,痛哭流涕。
我蹲下安慰道:「陳女士,你不要哭了,你現在身體不佳,傷心過度對身體不好,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有些事一定讓你很痛苦,你打開門是想找我們繼續解決問題對不對,放心,我們還在。」
陳露忽然撲到了我懷裡,緊緊抱住了我,放聲大哭,弄的我都不知所措了,吳添在邊上露著怪怪的眼神,想說什麼沒說出來。
我有些沒轍,只好抱著陳露輕輕拍著她的背說:「有些事憋在心裡會很難受,而且還牽涉到了你的命,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們,我們做生意是很有原則的,客戶的是絕對保密的,不管客戶是殺人犯還是什麼,我們都不會去管,我們唯一的目的就是替客戶解決問題。」
陳露漸漸平靜了下來,抹了淚默默的點點頭,說了句對不起,然後重新把我們請到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