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搞不清楚孩子是怎麼惹上陰邪物的,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麼大的孩子不可能自己主動去招惹髒東西,多半跟大人有關,這麼一來孩子的家人嫌疑就很大了。
根據我這段時間的經驗來看,初生的嬰兒大多是陰陽混沌的,體質偏陰,魂魄不穩,如果大人照顧的不好,是很容易招惹那些髒東西的。
趙大姐簡單做了幾個菜,老任邀請我吃飯,還給我倒了一盅白酒,我說我來是辦事的不能喝酒,老任也沒有勉強我喝,趙大姐對我的做法很敬佩,打消了先前的不滿。
我詳細詢問了孩子出生後的事,主要是問有沒有帶孩子去過陰氣重的地方。
趙大姐回憶了下說,孩子是在醫院剖腹產出生的,出生的時候醫生說各項指標都很好,非常健康,在醫院呆了個把星期後醫生就讓出院了,孩子母親被親家接回了石家莊老家做月子,孩子則被趙大姐帶回來以奶粉餵養,因為不滿三個月的孩子按照規矩是不帶出門的,也就不可能接觸什麼陰氣重的地方。
醫院倒是個陰氣比較重的地方,我想了想問孩子是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趙大姐說是半個月前。
孩子現在兩個多月大了,半個月才開始這樣,說明跟醫院沒關係,醫院這個陰氣重的地方可以排除了。
我讓趙大姐仔細回憶半個月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趙大姐若有所思的回憶了下還是搖了搖頭。
這時候老任似乎想到什麼了,放下了酒盅說:「蘭芳,羅師傅這麼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了,半個月前咱們這棟樓里還真出了怪事啊,你忘了,住在頂樓的。」
趙大姐愣了下,眉頭擰起:「你說住在樓頂的老郭上吊的事?」
老任點點頭,趙大姐不快道:「這跟咱孫子有什麼關係,你淨瞎聯繫。」
老任撓頭說:「羅師傅這不是讓咱們回憶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嘛,這件事也算啊,而且我聽人家說自殺的人怨氣重,他住的屋子就變成凶宅了,可不就是羅師傅說的陰氣重的地方嘛,羅師傅,這到底算不算?」
「都在一棟樓里,是同一塊地,也算。」我點點頭跟著問:「這個老郭是什麼人?」
趙大姐說:「老郭六十來歲了,是個補鞋匠,靠在小區附近擺鞋攤勉強維持生計,他有三個子女,都已成家在外地工作,逢年過節都很少回來看他,我聽小區裡的人背後議論,好像說老郭年輕的時候很風流,到處拈花惹草,被媳婦發現後吵架離婚了,兒女們也不待見他,反正在小區里名聲不太好。」
我想了想問:「這補鞋匠老郭跟孩子、跟你們有什麼交集嗎?」
趙大姐說:「雖然住在一棟樓里,但沒什麼交集,也就是偶爾去找他補鞋的時候聊上兩句,不冷不熱的,老郭這人不太願意聊天比較悶,在樓道里碰見了能點頭打個招呼,僅此而已,而且老郭的名聲又不好,所以也沒什麼要好的朋友,羅師傅,你是懷疑我孫子夜裡一直哭跟老郭有關係?」
我不好回答趙大姐的這個問題,雖然樓頂的住戶自殺使得那間屋子和這棟樓變成了陰氣重的地方,但孩子和老郭之間沒發生什麼聯繫,不好判斷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
這時候老任突然顫了一下,把酒盅里的酒都給灑出來了,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神色怪誕、呆滯,手不知覺的顫抖了起來。
趙大姐凝眉道:「老頭子你怎麼了,高血壓又犯了?」
老任欲言又止,感覺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樣子,老任這便秘的狀態保持了好長時間,才「哎呀」一聲說:「會不會跟我上次幹的事情有關啊,如果是那我可真害了小孫子了啊。」
趙大姐連忙追問是什麼事,我也皺眉盯著老任,等著他說下去。
老任說起了怎麼回事,半個月前的一天,也就是老郭自殺的那一天,趙大姐去菜市場買菜,把孫子暫時交給了老任帶,還看外面太陽好,讓老任把洗衣機里甩乾的被單拿到樓頂去晾曬。
老任只好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端著盆子去樓頂曬被單。
老任到了樓頂後看見老郭就坐在馬紮上發呆,還抬頭半眯著眼睛看著天空,老郭有點白內障,看著都是眼白,還怪嚇人的,老任過去打招呼,但老郭沒搭理他,他識趣的走開去曬被單了。
第272章 自殺的補鞋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