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宏達點頭說:「我懂我懂,如果是我讓兒子接手服裝廠,我也願意他從基層做起,要讓他了解整個流程,唉,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對了小羅,我這晚上有個局,就在這茶館裡頭,玩的挺大,估計符合你這個小老闆的胃口,不知道他有沒有興趣?」
我故作為難狀,於宏達怕我不答應,還說:「如果小老闆能來,我倒是可以考慮繼續在你們公司做理財。」
我問:「於總,你說真的?」
於宏達點頭說:「當然。」
我立即說:「那好,我聯繫小老闆看看,讓他推掉朋友的局,你的局是幾點的?」
於宏達說:「八點。」
我想了想說:「既然這樣那我還是不打電話了,直接回酒店跟他說,要是小老闆有興趣我聯絡於總。」
於宏達會意,馬上掏出名片遞過來。
我告別了於宏達,偷摸回了茶餐廳,坐下跟韓飛做了個「k」手勢,然後把怎麼跟於宏達搭上的過程說了下,韓飛對我佩服不已,露出小粉絲一樣的崇拜表情,不過他馬上又面露難色:「羅哥,這橋是搭上了,可於宏達賭的那麼大,我們哪有錢陪他賭啊。」
這還確實是個問題,於宏達是個資產過千萬的老闆,他的牌友層次肯定也不低,如果我們沒有一定的賭資當場就會露餡,這時候我突然一顫想到了什麼,黃偉民給李嬌退婚的那十萬塊不是還在我卡里嗎?!
雖然我跟韓飛萍水相逢,才認識短短的幾天,但這幾天的相處勝過了某些一輩子的朋友,韓飛的仗義、拼勁和機靈讓我很感動,尤其是他對我莫名的信任,這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好不容易創造出了機會,要是就這麼錯過那就太可惜了,雖然動用這筆錢有點冒險,要是輸了沒法跟黃偉民交待,以他的性格估計要扒了我的皮,但為了韓飛我決定搏一搏,畢竟輸贏還不一定。
我想了想問:「阿飛,你福建麻將學的怎麼樣了,牌技又如何?」
韓飛說:「我以前跟大學室友打發時間的時候打過麻將,有一定基礎,牌技談不上好但也不差,福建麻將還比較簡單,我都掌握了,還在遊戲裡跟網絡上的人實戰過,贏了不少遊戲幣呢,但羅哥,咱們現在不是談這個啊,我們在談沒資金陪於宏達玩啊。」
我笑說:「我當然要先了解你的牌技啊,畢竟我出錢,要是輸了我會肉疼啊。」
韓飛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你出錢?」
我點點頭,韓飛吃驚道:「羅哥,你真願意出錢幫我?他們賭的大,你有這麼多嗎?」
我說:「十萬夠不夠?」
韓飛吃了一驚,又擔心道:「跟這些人打差是差不多,不過你也知道賭博這種事沒有穩贏的,萬一我輸了。」
我打斷道:「你不要想著輸錢沒法跟我交待,越是這麼想越是有心理負擔,反倒容易輸,你就把賭局當成玩遊戲就行了,你我雖然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但卻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你這麼信任我,為了幫我又是扮智障、學狗叫,還因為我的事被打破頭,甚至被警察抓,我為你做點事也應該,退一步說就算輸了也沒關係,就當我報答你了。」
韓飛感動的熱淚盈眶,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我示意他什麼也別說了,安心吃完飯然後準備晚上的牌局。
我們吃完飯又點了咖啡,一直坐到了七點半,我才拿起名片給於宏達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小老闆答應了,於宏達非常高興,催促我們趕緊過去。
我們七點五十分才出了茶餐廳去麻將茶樓,於宏達早早等候在大廳里了,看到我們過來,立即起身相迎,客氣的跟我和韓飛握手,進包間沒多久於宏達另外兩個牌友也趕來了。
兩人對我和韓飛的身份很好奇,於宏達跟他們耳語了幾句,他們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沒有詢問我們的身份了。
韓飛跟他們一起落座後,我就站在韓飛邊上老老實實的當跟班,替他倒水什麼的,於宏達向韓飛說了規矩,福建麻將算分制的,按照於宏達的意思,一分就是一百塊,一般的小胡來去就是幾百上千塊,做大牌胡的話要按照底分和補花分進行翻倍,十倍、三十倍、六十倍的牌型都有。
我在心裡算了算,好傢夥,一把大牌我手頭的十萬塊就可能不夠了,還真是玩夠大的,如果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