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拜師茶後韓飛就改口了,師父前師父後的讓我心虛不已,我自己都還是人家的徒弟沒出師,又怎麼能當他的師父?
我趕緊跟韓飛告辭,逃似的離開了酒店,不過我還不能馬上離開泉州,因為我答應了潘紅斌要給他一個交待,但這事不能直接跟潘紅斌說,畢竟他是張廣發的人,而張廣發又跟屍油鬼王古路柴有生意來往,他的陰牌大部分都是從屍油鬼王古路柴那裡請的,如果我要給阿贊魯迪報仇,勢必要殺了屍油鬼王古路柴,這麼一來就會對張廣發的生意造成影響,搞不好他還會覺得我是在故意斷他財路,所以這事要小心處理。
我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套好的說辭,於是就去了潘紅斌的店裡。
我告訴潘紅斌,我打聽這塊佛牌出自誰人之手和裡面的阿贊師傅陰靈是誰,是因為這佛牌的供奉物品有點特殊,很不好搞,所以我想多了解一些,好給客戶一個交待,提供更好的服務賺更多的錢,我還添油加醋說供奉物花了很長時間去尋找,後來才知道是道柬埔寨國菜,要是能早點知道佛牌里的阿贊師傅陰靈是個柬埔寨人,我就不用走那麼多彎路了。
潘紅斌並沒有懷疑,笑說:「也怪我一時疏忽說明書沒寫清楚,阿莫克魚這件供奉物在國內確實不好弄,難為羅老闆了,本來你是從我這請的佛牌,是我客戶,我該替你解決問題的,多謝羅老闆做了本該我做的事。」
我擺手說:「不客氣小事情,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嘍,何必麻煩潘師傅,這次來泉州能認識潘師傅這樣的高人是我的榮幸,要是潘師傅不介意,以後我們可以多多來往,我想交潘師傅這個朋友。」
潘師傅聽我這麼說很高興,當即就表示能交我的朋友也是他的榮幸。
人都是喜歡聽好話的,潘紅斌也不例外,張廣發出錢把他送到泰國學法,一直把他當下人一樣,這點從他對張廣發畢恭畢敬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了,他覺得自己欠了張廣發的人情,不敢造次,但每個人都是有尊嚴的,沒有人生來就是低人一等,所以在他的內心深處一定是想得到平等的尊重。
我正是揣摩到了他身上的人性弱點,才誇他是個高人,又卸下老闆的架子要跟他交朋友,他覺得自己得到了尊重,心裡肯定很滿足,對我有了好感,我們之間的信任就建立起來了,他自然就不會太懷疑我打聽那些事的動機了。
這事成功圓過去後我跟潘紅斌告辭了。
本來我想儘快趕回武漢,跟吳添和朱美娟交待一聲,在把店裡的事打點一下,然後就去泰國,但黃偉民的一個電話又把我留在了泉州。
我在去機場的路上接到了這個電話。
黃偉民說:「阿輝啊,李嬌那個未婚夫都嗝屁了,李嬌自由了,聽說她已經回了老家,至於她來不來泰國也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跟她聯繫就好,既然用不上那十萬塊了,你是不是該把錢還給我了啊。」
我冷笑說:「你都打幾次電話找我要錢了,怎麼,你還怕我把你那十萬塊據為己有了不成?」
黃偉民尷尬道:「看你說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還是很相信阿輝你的人品的,要是不相信你我會跟你合作開佛牌店嘛?難道你忘了,我每個月的月底都要往家裡匯錢啊,這錢我得給我老婆匯去啊,她催的緊。」
我挖苦道:「你老婆生怕你有錢在收在外頭胡搞?」
黃偉民並不搭理我的挖苦,似乎想起了什麼,說:「對了,你現在還在泉州嗎?」
我說:「還在,不過正打算去機場回武漢了。」
黃偉民激動道:「那你先別回去了,反正我的老家也在泉州的鄉下,就勞煩你跑一趟把錢給我老婆送過去,免得你匯過來我又要匯回去,白花手續費不是。」
我說:「你這人真摳門啊,這點手續費也要算計,我的時間和車費不是錢嗎,難道你要我走路送過去?」
黃偉民陪笑道:「阿輝老弟別這麼說嘛,我們不僅是生意上的夥伴,還是朋友,這點忙......。」
雖然我挺煩黃偉民這嘴臉,但他說的也沒錯,好歹也是一場朋友,這舉手之勞該幫還是要幫,不過送過去有點麻煩,我說:「那你把你老婆的銀行賬號發過來,我直接去銀行轉賬,國內轉賬沒手續費,這總行吧?」
黃偉民笑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