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屍的臉已經被燻黑,下巴像是橡皮一樣軟綿綿的耷拉著,露著兩排黑漆漆的牙齒,別提有多恐怖了。
一陣涼風吹過,吹的樹葉呼呼作響,我頓時毛骨悚然頭皮發麻,正打算爬起逃跑,卻看見阿贊峰、吳添、黃偉民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吳添跑了過來扶起我說:「老羅你過關了啊。」
我沒回過味來,黃偉民也過來激動道:「老弟,你可以做阿贊峰的幫工了啊。」
我呆呆的看向阿贊峰,只見他雙手背後十分得意的沖我點頭,我明白過來了,剛下葬的女屍絕不會是這狀態,其實下巴上的屍油早被阿贊峰取走了,他只不過是考驗我罷了,現在想起來是我自己太緊張忽略了這是個試探局,阿贊峰既然早來過還做了標記,應該早把屍油取了,又怎麼會等到今天才來取呢?
我們將屍體重新埋了回去,向死者行李後就下山了。
回到駐地後阿贊峰直接把我留了下來,把吳添和黃偉民給擋在了門外,吳添只好悻悻的跟著黃偉民走了,他們走後阿贊峰讓我把衣服脫了跟他睡一起,我想起吳添說過的事頓時股溝一緊,但又不能拒絕,只好膽戰心驚的跟他並肩躺下,幸好阿贊峰只是表面上看著變態,他讓我這麼做只不過想研究我體內的靈物。
沒多久我就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臉上傳來一陣麻癢,我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嚇的魂都快沒了,蜥蜴德猜居然吐著舌頭在我臉上舔,我縮到了角落裡,阿贊峰此時從門外進來抱走了德猜,跟我說了幾句泰語,我大概能聽懂,是讓我跟他走的意思。
我爬起到水邊洗了把臉,就跟阿贊峰登上小船,撐船往水上集市過去,由於語言不通我也不太說話,也沒問到底去幹什麼。
到了水上集市後阿贊峰指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沖我比劃,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發現他指的是一艘水果船上賣水果的中年泰國男人,這人長的很猥瑣,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專門朝婦女的胸脯掃,不像什麼好人。
阿贊峰的意思好像是讓我對這人下手,我點點頭表示認準目標了,阿贊峰做出了下一步指示,他指了指頭髮,示意我去揪他頭髮,看樣子是要對這人做什麼了。
做完指示後阿贊峰就帶德猜下船,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躲著,我則撐著船朝目標過去,在經過目標人物的時候我故意朝水果船上撞,把他的水果撞了很多到水裡。
泰國佬趕緊按著船上的水果,生怕都掉水裡了,我趁機揪下他後腦勺的幾根頭髮,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泰國佬摸著頭左看看右看看,水上集市來往的商船和遊客非常多,他一時不確定是誰,只能吃啞巴虧了。
我將揪來的頭髮帶回來了,阿贊峰雖然面無表情,但還是沖我豎起了大拇指,我心裡很高興,如果都是這些事那就太好了。
阿贊峰把頭髮包好後示意我下船上岸,上岸後他帶我乘坐泰國的迷你巴士不知道去哪,走的都是小路,路很不好顛簸的我肺都快從喉嚨里跳出來了,等到了後才發現是一個城中村。
曼谷的城中村比我想像的落後多了,魚龍混雜,烏煙瘴氣,什麼人都有,我甚至還看到了躲在小巷裡拿錫紙吸毒的癮君子。
阿贊峰帶我穿進小巷進了一戶人家,主人家是一對三十多歲的泰國夫婦,我們剛進門他們就快速迎到了門口,非常客氣的向我們作揖行禮,阿贊峰迴禮我也跟著回禮。
被這對夫婦帶進去後我才發現屋裡正在辦喪事,一口黑色棺材就停放在房梁下,棺材邊上掛著黑白相間的帷幔,棺蓋還開著。
阿贊峰湊到棺材前看了看,我也湊過去看,只見棺材裡躺著一個女孩,看著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真可惜這麼年輕就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女孩的身上蓋著白紗蚊帳,雙手置於胸前,握著芭蕉葉,芭蕉葉里裹著一朵泰國國花睡蓮,睡蓮里還插著一根蠟燭,阿贊峰取下白紗蚊帳,點燃蠟燭,那對泰國夫婦立即虔誠跪倒在地,不敢仰視。
阿贊峰仰起頭雙手高舉,對著天大喊三聲,也不知道喊了什麼,我猜多半是什麼安心上路之類的,沒想到他還接這種喪葬白事的活,這是太意外了。
這時候阿贊峰突然指了指女孩的下、陰位置,我咽了口唾沫,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