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的說法吳添露出了吃驚表情。
我之所以這麼說道理很簡單,一個謊言需要十個謊言去圓,還會越圓越漏洞百出,更容易引人懷疑,索性半真半假的把這事說破,反而顯得真實不像做局,而且這麼說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同時試探出陶水金對這案子的態度。
陶水金笑了,笑的很勉強,我都能想像到他擠出笑容的表情了,他不自然的說:「羅老闆你不是吧,這事你找我能有什麼用啊,我的魘術只不過是障眼法的小把戲,催眠那可是很高級的魘術,我不太會啊。」
我笑說:「別謙虛了,那晚你都能跟那個夏爾巴人隔空鬥法,你的能力我看在眼裡,你跟我說不會魘術催眠,誰信啊?老哥,我能不能跟警方合作賺到錢就看這案子了啊,你幫幫忙唄。」
「這……。」陶水金仍在猶豫。
我故作輕鬆道:「老哥,我知道讓你用魘術幫忙很耗費法力,你放心,我算錢給你。」
陶水金笑說:「這不是錢的問題,談錢就見外了,老實說我確實對催眠魘術了解的不多,不過你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就盡力試一試吧。」
我說:「那好,我一會去你那接你。」
掛了電話後吳添擔憂道:「陶水金是個聰明人,你這麼搞法會不會打草驚蛇啊?」
我沉聲說:「老吳,你聽過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句俗話吧?越是聰明的人想的也會越多,要是故意找別的由頭反而更容易引起他的猜忌,現在我這麼說跟這兩天我們遭遇的事一致,顯得更真實,他反而不會覺得有問題,剛才他答應的很勉強是自然反應,這是顧慮心態,他在顧慮到底要不要去,因為他怕被我們看穿什麼,而不是猜忌我們已經在懷疑他了。」
吳添撓著頭有些不理解:「這是什麼套路,我都被你裝進去了。」
我說:「顧慮和猜忌是兩個概念,我沒你那麼多花花腸子,談不上什麼套路,只是揣摩對方的心理吧,希望沒有猜錯。」
吳添搖頭說:「算了,什麼套路都無所謂了,總之能把人約出來就行了。」
出了咖啡館後我打算給丁毅打個電話交待一聲,希望他儘早過去埋伏,不過電話還沒打出去我就看到丁毅從馬路對面過來了,碰上頭後我告訴丁毅嫌疑人已經約好了。
丁毅沒說什麼,從兜里掏出一個塑料小盒遞給我,說:「裡面是針孔攝像頭,把它裝在案發現場隱蔽的地方,我會在附近找個觀測點,只要收集到可靠的證據,就可以馬上現場抓人。」
吳添說:「這玩意管用嗎?」
丁毅哼道:「不信高科技難道信你們的問米?」
「你……。」吳添一時語塞,臉色漲紅,氣的不行。
丁毅見占了上風有些得意,他並沒有太過分,轉而說:「攝像頭採集到的證據才是真正可以定罪的證據,既然我選擇配合你們試探說多了也沒意思,希望你們的辦法有收穫,要不然就是在浪費我的時間,為了避免嫌疑人察覺我們分頭行動,你們做好自己的事不用管我,我會隨機應變,就這樣吧。」
說完丁毅就調頭離開了。
看著丁毅離開的背影吳添說:「這傢伙該不會給我們個針孔攝像頭,然後坐在辦公室里遠程盯著吧,要真是這樣到時候發生點意外,我們可就被他害慘了。」
雖然有這種可能性,但我覺得丁毅還不至於這麼托大,我說:「先不管他了,咱們去找陶水金。」
吳添提醒道:「我先提醒你,現在我們懷疑陶水金了,看他的感覺會變,你可別露出馬腳讓他察覺到了,他這麼厲害,搞不好會丟命的。」
我苦笑道:「別忘了我是個阿贊,有能力應變,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吳添滿不在乎的「切」了一聲。
話雖然這樣說,但吳添提醒的並沒有錯,對一個人產生了懷疑看他的感覺就會變,我是個阿贊沒錯,可魘術和泰國的邪法不是一個路子,要是到時候真幹起來,還真不好說能不能應付,這就像關公戰秦瓊。
我們見到了陶水金,當我見到他的時候腦子裡不停的浮現他殘忍殺害王君軍的畫面,心裡直打哆嗦,還真驗證了吳添的話,好在在吳添的插科打諢配合下我還不至於露出馬腳,陶水金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跟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