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了窗外,剛才還艷陽高照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的陰沉沉的了,就像我的心情一樣,但願不是佛牌的問題吧,不然我就悔死了。
還沒到達物證鑑定中心就雷聲滾滾了,不一會暴雨就下下來了,大的連雨刮器都刮不開雨水,但丁毅並沒有降下車速的意思。
我說:「你慢點開,這麼大的雨很容易出事。」
丁毅不搭理我,只是掏出手機打電話,聽說話內容是跟物證鑑定中心的熟人聯繫,我想了想也拿出手機打電話,想確認下佛牌的問題。
電話接通後我劈頭蓋臉就問:「黃老邪,你還記得當初給我請的那塊天眼佛牌嗎?」
黃偉民笑呵呵道:「當初是多久,我給你請了那麼多的佛牌,老黃曆了我哪還記得住啊。」
我咬牙道:「少給我說笑,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這塊佛牌我租給一個女學生後出事了,你老實交待,是不是有問題?」
黃偉民愣了下,語氣發虛道:「出、出什麼事了?」
我厲聲道:「人家死了,而且死的很離奇!」
黃偉民吞吞吐吐道:「我說羅老師,死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全世界每天都死很多人,有走在路上被花盆砸死的,有被車撞死的,有摔倒就摔死的,顧客死了你莫名其妙怪到我頭上來,什麼意思嘛……。」
黃偉民說的也沒錯,這事沒有證據說是他造成的,但我要確認佛牌是不是有問題,於是我緩和了語氣說:「我沒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懷疑顧客的死跟佛牌有關係,所以打電話來確認下。」
黃偉民說:「這是塊正牌,顧客的死跟佛牌沒關係啊,可能只是湊巧的意外。」
我說:「你確定?你敢發毒誓嗎?」
黃偉民更心虛了,說:「神經病,好好的我發什麼誓。」
隨便發個誓都不敢,這讓我更加懷疑了,說:「黃老邪,我警告你,這事已經鬧的很大了,我都被警方盯上了,你如果不說實話我可能要坐牢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黃偉民沉重的呼吸聲,他有些緊張了,說:「你被警察盯上了?」
丁毅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我的話,突然拉響了車裡的警笛,黃偉民頓時就慌了,支吾道:「你先別慌,我說,那塊天眼佛牌有、有點小問題,是塊陰牌。」
我倒吸了口涼氣,媽的果然沒猜錯,天眼佛牌真有問題,雖然早有預料,但還是被氣的不行,黃偉民說:「這事也不能完全怨我啊,當初你來泰國進貨看到這塊天眼佛牌很喜歡,說想請來放在店裡展示收藏,我看你那麼喜歡就幫你請了啊,那個時候你不懂泰語,我幫你跟人家交涉,人家老闆說這是塊很罕見的陰牌,是八十年代的一個黑衣阿贊的獨門陰牌,存世量很稀少,價格不菲,說真的那會你讓人很討厭,說什麼只做正牌生意,跟我不一路子,於是我就想從你身上坑一筆,反正你是請來展示收藏的,不會去供奉跟天眼佛牌產生契約關係,出不了什麼事,所以我對你說是正牌,從中賺了點差價幫你請了。」
我閉上眼睛大口喘氣,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黃偉民說:「羅老師,這事有點不對啊,你不是說請去展示收藏嗎,怎麼突然賣給顧客了?再說了,當初我告訴你是正牌,不需要供奉,就算你賣給顧客了,顧客應該也不會供奉,怎麼會出事呢?你到底幹了什麼啊。」
我懊惱的不行,這事也太巧了,吳麗麗想要請陰牌,我為了增加可信度,說天眼佛牌是陰牌,讓她注意供奉和禁忌,要是正牌供奉下並沒什麼,反而會加強正牌的效果,沒想到還真是塊陰牌,吳麗麗一供奉就跟陰牌產生了契約關係,弄巧成拙了!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天眼佛牌里肯定入了靈,當時我沒想到會是這情況,隨口對吳麗麗說供奉什麼物品都可以,看她自己的心意,但現在卻是入了靈的情況,那就要根據入靈的性別和喜好供奉了,吳麗麗肯定供奉了什麼陰靈不喜歡的物品,導致它發怒了,這才出了事,真正害死吳麗麗的是我!
雖然是黃偉民撒謊騙我在先,才連累我犯了錯,但如果我謹慎一點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我仍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事情已經發生了,在怪黃偉民也沒意義了,我調整了下情緒說:「黃老邪,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要趕緊彌補我們的錯誤才是,你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