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傳言,當年這一帶山嶺里盤桓著一股響馬,勢力不小,時不時下山攔路搶劫洗劫百姓,弄的民不聊生百姓叫苦不堪,管轄這一帶的軍閥派出了一隻軍隊進山,打算收編或剿滅這股響馬勢力。
誰知道響馬頭子是個硬骨頭,軟硬不吃,誓死不從,還帶領自己的人馬奮起抵抗,那條無名河成了戰場,響馬跟軍閥圍繞這條河展開了激烈的交戰,這場戰鬥足足持續了個把星期,死傷很多人,據說當時整條河都被血染紅了,河裡到處都是浮屍。
雖然侯富榮說的有些誇張,但我明白他是想形容戰鬥有多激烈。
韓飛對這事產生了濃厚興趣,問:「那最後到底誰贏了啊?」
侯富榮笑道:「這還用說嘛,當然是軍閥啊,雖然響馬也有槍炮武器,但沒法跟軍閥的正規武器相提並論啊,要說這伙響馬也真夠厲害的,個個都是硬漢,愣是扛了一個星期才落敗,把當時帶隊的軍閥將領都逼急了,惱羞成怒下令要活捉響馬頭子,將他千刀萬剮。」
本來一直在那喝悶酒的龔父也產生了興趣,插話道:「富榮,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侯富榮嘿嘿一笑,得意的說:「姐夫,可能你還不知道,我的曾祖父就是其中的一個響馬啊,那次戰鬥讓他受了重傷,差點死了,幸好村民不計前嫌看他奄奄一息就救了他一命,後來曾祖父就在村里住下了,在那種亂世中曾祖父當響馬也是迫不得已。」
韓飛說:「別岔開話題,說主題,那個響馬頭子後來怎麼樣了?」
侯富榮清了清嗓子說:「響馬頭子最後被軍閥部位圍堵在了無名河的石橋上,被上百條槍指著,響馬頭子真是個英雄好漢,雖然部下死傷殆盡,自己深陷重圍,仍誓死不從,最後退到了橋邊,吞槍自盡,人掉進了河裡就此隕滅,雖然是敵人,但軍閥將領很佩服這響馬頭子的氣節,還想把他的屍體打撈上來好好安葬,當時的河水流速並不快,河也不是太深,可奇怪的是軍閥那麼多人卻打撈不到響馬頭子的屍體,無奈只好作罷了。」
我若有所思點著頭,這響馬頭子確實值得敬佩,綠林好漢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他要不是個響馬當個兵什麼的,興許會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
我好奇道:「這響馬頭子叫什麼名字,後來又發生什麼了?」
侯富榮說:「他叫肖虎山,真是可惜了這號人物,生不逢時啊,當年我們村子都是靠吃無名河水生活,但這麼多人死在河裡,血又染紅了河水,根本沒法靠這水生活了,就算能吃大家也不敢吃啊,沒辦法村民只好陸陸續續搬遷到這裡來了,在後來那裡就荒廢了,不過很多村民都說那條河夜裡都會傳出槍聲、響馬的響箭聲以及喊打喊殺的聲音,我也不知道真假,反正我膽小沒去過,不過這也正常,只要出過事的地方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傳言,更何況當時那條河裡死了那麼多人,傳言更不會少了,所以村里人都不讓孩子們跑到後山、尤其是這條河邊去玩了,二蛋這孩子太調皮了,約了幾個玩伴居然跑去無名河游泳,別的孩子都沒事,就他中招了,你們說是不是挺倒霉的。」
我嘆氣道:「二蛋這麼大的孩子什麼都不懂,好奇心重,又是叛逆期,大人不讓去的地方反而更想去,我們小時候何嘗不是如此。」
侯富榮笑道:「這倒也是,我小時候也是調皮的不行,我老娘都是追屁股後頭打我的,哈哈。」
我沉聲道:「這事不能簡單說是二蛋倒霉,他肯定做過別的孩子沒做過的事了,不然他的同伴怎麼沒事?」
侯富榮說:「嗨,這事都過去好多天了,誰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啊,二蛋是最近才開始這樣的,去河裡游泳的事都過去半個多月了,二蛋他娘說當時回來還沒什麼事,挺正常的,是這兩天才發燒說胡話的,二蛋的同伴看他變成這樣有些後怕,於是找二蛋娘說了去過無名河的事,二蛋他娘嚇壞了,追問當時二蛋幹過什麼了,但二蛋的同伴說沒什麼特別的,他們幾個人就是在河裡遊了會泳,什麼都沒做,二蛋他娘懷疑是在河裡惹了髒東西回來,立馬就找了仙家開堂口辦事了,結果一查還真是惹了髒東西。」
我說:「雖然不知道你說的傳言真假,但那麼多響馬、軍閥橫死在河裡,陰靈聚集,勢必會形成陰氣場,隨便一個上身二蛋都吃不消了,更別說是響馬頭子肖虎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