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了吊腳樓,雖然吊腳樓修在瀑布邊上,但裡面卻沒有潮氣,相反特別乾爽宜人,應該是做過特殊處理了,屋裡一塵不染,根本看不到任何陰料,甚至連一絲陰氣都感受不到,這讓我頗為意外。
朱美娟說「鹿老闆,你這地方真不錯啊。」
鹿凡並不理會仿佛沒聽到一樣,落座後直奔主題「老窩山離這裡雖然只有三四十公里地,不過由於地形複雜,實際過去的路程可能超過一百公里,在加上艱難險阻,估摸三天都到不了,我知道一些地下暗河和山谷,能縮短一半路程,我帶大家去大概一天半就能到。」
我驚喜道「這麼說你願意做我們的嚮導?」
鹿凡面無表情說「事實上我不太願意,因為我沒空,只是你們都來了我要是拒絕好像不太近人情了。」
吳添插話說「這話說的……該不是叫你帶路還要收費吧?」
鹿凡看了吳添一眼說「我要收費就提前告訴你們了,別的我也不多說了,建議在我這休整一天,明早在出發。」
芭珠立即露出了不高興的表情,朱美娟瞪眼道「你該不會又想偷跑吧,知道你這一跑我們受了多少罪嗎?」
芭珠默默的低下了頭去。
鹿凡說「我不耽誤你們休息了,地方小,委屈你們直接在這屋裡打地鋪了,我給你們拿草墊子。」
吳添擺手說「還要什麼草墊子,你這已經很舒服了,總比睡在樹上好,直接躺地上就可以睡。」
說罷他就直接躺了下去,完全不在乎形象,看樣子確實累到了極點。
安頓好我們後鹿凡忙自己的事去了,朱美娟拉著芭珠在那說話,突然的愜意反倒讓我睡不著了,於是出來在屋後瞎溜達。
鹿凡正在屋後悉心照料著花草,時而拿剪刀修剪枝葉,時而松鬆土,加入一些蟲子屍體作為肥料,非常的認真。
我走過去沒話找話「鹿老闆,你這環境真不錯,對了,我看的出來你不是山裡的原住民,怎麼會想到住到山裡來?」
鹿凡簡短的回道「喜歡。」
他的言語間透露著不願多說的感覺,我尷尬的笑笑不在多問了,不過住這種地方都是耐得住寂寞、有一顆極為平和心的人,否則一般人很難做到,就像和尚一樣,只有那些經歷過巨大變故的人會這樣,我懷疑鹿凡就是這種人,否則像他這種年輕的小伙玩都還沒玩夠,又怎麼會獨自一人跑到荒無人煙的大山里來?
見我沒有走的意思鹿凡說「羅老闆,在山林里涉險了幾天沒休息好,你不好好休息一會嗎?」
我環顧著四周伸著懶腰說「你這環境宜人我一時半會還沒睡意,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鹿凡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嘆氣道「你這人還真是好奇心重,我看我要是不說你會一直在這裡走來走去了,我還怎麼做事?算了,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既然他主動說破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把想知道的都給問了。
鹿凡沉默良久才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聽完這個故事你什麼都明白了。」
我點點頭盤坐了下來,鹿凡也坐到了我對面,打開話匣說起了他的故事。
鹿凡的這個故事主角叫阿貴和阿梅,阿貴在鎮上經營著一家小小的玉石店,他店裡有個營業員叫阿梅,兩人是同村的鄰居,還是同學,算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了,後來漸漸發展成了戀人,感情很好,都打算結婚了。
阿貴不想虧待阿梅,想等攢夠錢在鎮上買房了,在辦個隆重的婚禮迎娶阿梅,所以遲遲拖著婚事,沒想到這一拖就拖出事來了,由於阿貴是做玉石生意的,難免認識一些賭石商人,阿梅也因此接觸到了賭石商人,沒想到就這樣搭上了一個賭石商人,被阿貴發現後兩人大吵了一架,一氣之下就分手了。
阿貴越想越氣憤,當晚喝了很多當地釀的高度烈酒,加之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就提了刀找上了賭石商人的門,打算嚇唬嚇唬他,讓他放棄阿梅,哪知道剛巧碰上了阿梅跟賭石商人在床上,阿貴惱羞成怒,在酒勁的作用下他直接把阿梅和賭石商人給捅死了。
阿貴醒酒後有些後怕了,思前想後他決定毀屍滅跡,於是將兩人分屍裝進袋子,分幾次把屍塊拉到山裡給掩埋了,在掩埋的過程中他突然發現在賭石商人的屍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