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這最近的就是龜山了,我們驅車前往龜山,在龜山南麓的林子裡找了一塊空地,阿贊明讓我們給挖個坑,吳添好奇道:「明師傅,這大半夜的挖坑做什麼,該不是想埋人吧?」
阿贊明微笑道:「你猜對了,就是埋人。」
吳添驚道:「什麼?!你不是開玩笑吧!」
方中華沉聲道:「吳老弟你別多問了,不要這麼無禮,明師傅自然有分寸,他解降的手法神鬼莫測,可不是你能想像的到的。」
吳添不滿道:「方老闆,我只是正常的反應,並沒有無禮啊。」
阿贊明笑著解釋道:「不要緊,我能理解,我將原理簡單說說吧,免得大家擔心,降頭是利用陰物催發的一種術法,大多數都是針對活人的,陰物能感應到活人的氣息,只要人還活著這陰物就會不停的發揮作用,降頭就會一直起效,所以我要讓小兄弟閉氣假死,陰物會感應到此人已死,從而讓降頭失效,這個時候也是降頭最好化解的時候,我會趁機化解降頭。」
吳添咽了口唾沫說:「你的意思是要騙過降頭?」
阿贊明點頭說:「正是這個道理,降頭是具有靈性的一種術法,跟施降者息息相關,這小兄弟體內有兩種降頭,解一種會觸發另一種,玻璃降和鏡降本身不是絕降,很容易解,但現在形成了一個連環扣,一般手法根本沒法解,施降者這是能力不夠數量來湊,倒也讓他下成了絕降,所以只能用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同時來解這兩個降頭了。」
我擔心道:「那阿飛要假死多長時間?」
阿贊明說:「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吧。」
我們幾個頓時面面相覷,韓飛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吳添說:「還說不是開玩笑,一個人閉氣半個小時早嗝屁了,那解了降頭還有什麼用,就算不死搶救過來也可能變成智障了,比死還痛苦,長時間缺氧損傷腦細胞啊,我說明師傅,你這假死辦法不靠譜啊。」
阿贊明笑道:「我既然提出了這個辦法就不會讓小兄弟有絲毫損傷,你們儘管放心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吳添還要質疑卻被我阻止了,我說:「老吳別問了,照做就是了,方老闆作為引薦人,他絕不會拿阿飛的性命開玩笑,阿飛要是出事了,他們也脫不了干係。」
吳添聽我這麼說只好作罷了。
我們帶著疑惑開始挖坑了,在我們挖坑的同時我注意到阿贊明取出了一個青銅小鼎爐,讓阿龍取了韓飛的指甲、毛髮和指尖血放進小鼎爐,而後將那五樣辟邪物一同放了進去,最後從一個罐子裡剜出一些膏狀物放進小鼎爐,用一道黃符引燃,這才蓋上了蓋子,阿贊明盤坐在邊上誦起了經咒,鏤空的蓋子上漸漸飄出了白色的煙氣。
吳添也看到了這一幕,一邊挖著坑一邊小聲說:「這傢伙在做什麼你知道嗎?」
我若有所思道:「我在長春觀的藏經閣里呆過,看了些道家書籍,書上提到了丹鼎術,這手法有點像道士煉丹的丹鼎術,不過是不是我也不清楚。」
我們把坑挖好後累的氣喘吁吁坐在那休息,但阿贊明還沒有結束,我們也不好打擾,只好在邊上看著了。
只見小鼎爐里冒起的煙氣漸漸變成了青灰色,等了個把小時阿贊明還沒結束,我們都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吳添嘟囔道:「這傢伙到底還要搞多久啊?」
這個問題沒人回答,我們也只能繼續等著了,這時候那小鼎爐里又冒起了一縷縷紅色的煙氣,空氣中開始瀰漫奇怪的氣味,這氣味很難形容,算不上臭但也算不上香。
阿贊明這時候站起來了,雙手捧著小鼎爐不停的搖晃,吳添都看呆了,說:「嚯,這傢伙合著是酒吧酒保出身,這動作跟調酒似的。」
我無奈道:「還真是有點像,但調的不是酒,是藥。」
阿贊明捧著小鼎爐搖晃了將近十分鐘才放下,然後打開了小鼎爐,我們趕緊湊過去看,只見剛才那麼雜亂的東西已經變成了一顆黑乎乎的丸狀,看著就像一顆巧克力球似的。
阿龍也好奇了,說:「那麼堅硬的東西怎麼都變成了這麼個小球?一道符燒起來沒這麼高的溫度嗎?」
阿贊明笑說:「符燒起來當然沒這麼高的溫度,但這符上還有咒啊,咒可以辦到,這很難跟你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