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上次查潘開車精神不佳,撞上那追飛機少年陰靈的事,查潘白天在水上集市賣榴槤,晚上還要驅車前往暖武里的市場賣,當時我就說他這麼連軸轉,疲勞駕駛肯定會出事,果不其然被我言中了!
阿贊峰打開門出來了,告訴瑞拉別擔心,查潘應該是無心之失,罪責不會很大,而且查潘還戴著他製作的正陰牌,前段時間正陰牌法力減弱,他剛幫查潘重新加持過,加強了法力,避險效果顯著,出不了大事,讓瑞拉先去警察局看看情況再說。
瑞拉只好抹著淚告辭了我們。
我嘆了口氣,心說瑞拉也真倒霉,小兒子才剛剛化險為夷丈夫又出事了,我突然一個驚顫,腦子裡浮現出女屍腦殼凹陷下去、五官扭曲的樣子,我靠,不會這麼巧吧?
中午時分瑞拉又來了,不過她沒有哭了,臉上露著疲憊的笑容,她告訴我們警察經過調查認可了查潘的說法,雖然能確定車頭保險槓上的血跡是人血,但在dna庫里比對後沒有結果,屍體又找不到,也沒人報案,警方不確定查潘到底是不是撞到了人,又或者撞沒撞死,總而言之不構成立案的條件,沒辦法就把他當場釋放了。
查潘已經回到家中,因為疲勞過度又加上在警察局的驚嚇,累的睡著了,他說以後再也不晚上去暖武里賣榴槤了,只干白天的活,還說等睡醒了在來找阿贊峰道謝。
阿贊峰微微頷首顯得很平靜,這結果早在他的預料當中了。
瑞拉走後我問阿贊峰,覺不覺的昨晚那女人的死跟查潘有關係。
阿贊峰說,這還用說肯定有關係,他兒子感染上陰氣不是偶然,瑞拉這麼巧過去祭奠族人,兒子又是直系親屬,有些事是神明安排好的,是有因果關係的,要不是正陰牌的反噬效果小,查潘兒子估計早被陰靈纏的斃命了。
我心有餘悸,這事就像胡凱捉弄快餐店,卻應了張嫂用樹根催財的事差不多,都是一種因果的連鎖關係。
阿贊峰盯著我打量了很久,突然問我最近體內的孕婦靈有沒有發作,他好像察覺到什麼了,我只好把在國內發作的事告訴了他,還告訴他國內的道長教了我一套法門,可以壓制發作的痛苦,阿贊峰若有所思點點頭,表示這確實比用死人血壓制來的好,還夸中國的龍婆師傅能力挺不錯。
晚上的時候吳添給我打來了電話,告訴我東西已經收到了,說黃老邪這傢伙確實有本事,竟然直接讓泰航的機長帶貨,這樣就不用過安檢了,機長在武漢落地後給吳添打電話,讓他直接去機場拿貨。
吳添拿到貨打開看了眼,覺得做的很精緻,乍一看還以為是真的,悠悠肯定分辨不出來,問我是怎麼做的。
我就把我們找阿贊圭製作的過程說了遍,吳添嘖嘖稱奇,說沒想到這玩意還能造假,真是讓他大開眼界,比溫州人以前造假皮鞋厲害多了。
我問悠悠的情況怎麼樣了,吳添說朱美娟和方瑤都去找過悠悠了,悠悠覺得我們說的沒錯,答應了先用通俗流行唱法演唱過海選,這讓我鬆了口氣。
吳添還說經過這件事後方瑤的態度好了很多,還誇我這辦法好,老實說不是我的辦法好,而是我做生意的態度跟那些唯利是圖的人不一樣,或許這點讓方瑤對我們改觀了,這是我堅持原則的回報。
掛了電話沒多久河道上傳來了划水聲,我抱著德猜出去觀望了下,看到有一艘小船朝這邊撐過來,定睛一看船上站的人是阿贊魯迪,我一下就激動了起來。
阿贊魯迪很少來阿贊峰的駐地,這次親自過來肯定是有消息了,我趕緊跑進去叫阿贊峰出來。
阿贊魯迪來了後看到我先是揚了下笑容,算是打招呼了,然後跟阿贊峰兩人對面盤坐,我也跟著盤坐在邊上聽。
果然不出所料,屍油鬼王古路柴已經駕臨泰國,目前就在芭提雅射擊靶場阿贊魯迪的駐地停留。
阿贊魯迪看了我一眼,說他已經向屍油鬼王古路柴說明了我的情況,起初屍油鬼王古路柴不答應,對我這樣的人很不屑,覺得微不足道,不需要浪費氣力幫我化解,因為這些年來他練各種陰邪物不知道害了多少像我這樣的人,多的數都數不過來了,根本不在意。
阿贊魯迪幫屍油鬼王古路柴分析了下形勢,最後他勉強答應了,但提出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