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士卡迪勉強撐著坐起,氣若遊絲,說話都很費勁,他斷斷續續的說降頭已經解掉了,現在只要把林總送到醫院去止血就能脫離危險了。
我示意林總老婆叫救護車,但她僵在那沒動,不知道是擔心林總沒事計劃失敗,還是被剛才那一幕嚇懵了沒反應過來。
吳添只好掏出手機叫了救護車。
我和匹拉旺將魯士卡迪扶到沙發上坐著,詢問了下情況,魯士卡迪說他耗費了大量法力跟阿贊濕對抗,阿贊濕能成為新一代泰國鬼王多少有點能力,但跟一流的降頭師還有差距,只能藉助神遺派的手法達到較強的效果,他也是看到了這點,才敢豁出去跟他斗一鬥法,如果是真正的神遺派一流降頭師,他今天根本就無法倖免,阿贊濕在跟他的鬥法中也遭到了反噬,受了極重的傷勢。
我擔心魯士卡迪的狀況,問他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他搖頭說醫院根本無法治療降頭反噬,還催促我給他訂機票,他明天就要回泰國。
看魯士卡迪的情況別說回泰國了,我看他連回武漢市區都費勁,我問他會不會太急了。
匹拉旺說確實要趕緊回泰國,用來治療降頭反噬的陰料全都在駐地,有些陰料只有泰國的黑市有,在中國根本沒法治療,耽擱了恐怕有性命危險。
既然這樣我只能給魯士卡迪和匹拉旺訂機票了。
救護車趕到了,林總被抬上了救護車,林總老婆木然的坐上救護車,我怕出事就讓吳添一塊跟著去了。
活幹完了我也不好在開林家的車了,於是通過軟體約了輛車,然後跟匹拉旺一起把魯士卡迪送到了酒店,安排魯士卡迪休息後我和匹拉旺到角落裡結算施法費用。
匹拉旺說魯士卡迪這次虧大了,遭到降頭反噬買陰料治療很貴,而且還需要調養很長時間才能恢復。
我尷尬了下,匹拉旺立馬會意,說讓我別誤會,他只是感慨下絕不是加價的意思,談好是多少就是多少,這是規矩。
其實就算加價我也不會有半句話,畢竟人家是拿命在拼,我想了想還是決定稍微加一點,只是我卡里的錢是人民幣,想要兌換成泰銖給他還比較麻煩,我問匹拉旺收不收人民幣,匹拉旺說他們急著趕回泰國,人民幣就人民幣吧,寮國邊境人民幣比美元還好使,是硬通貨,但只收現金,沒辦法我只好帶上匹拉旺連夜找at機,折騰了半小時才取到了錢,用黑色塑膠袋包好遞給匹拉旺。
匹拉旺拿過錢直接就往背包里塞,我示意他點點,他笑說還沒人敢坑法師的錢,而且他跟我相處的很愉快,對我有信任感,還說以後有活直接來山里找他就行了。
我們只是萍水相逢,匹拉旺卻我有信任感,這讓我很感動,他讓我不用操心他們了,他們明天會自己退房去機場,我把航班信息給他看了下,他點點頭表示記住了,然後我們擁抱了下,這才告辭了。
看著匹拉旺背著包消失在夜色里我不禁感慨萬分,這些修黑法的人被傳的有多邪惡,有多冷漠殘忍,但他們的做法有時候卻值得人敬佩,不管他們是出於什麼角度,但匹拉旺對我的信任不假,魯士卡迪豁出命去解降也是真的,包括我認識的阿贊峰、阿贊魯迪,表面上他們脾氣古怪,冷漠殘酷,可我感覺的出來他們的心地並不壞,相較之下林總、林總老婆、蔡彪等人卻沒一個好人,全都為了自己的利益失去了人性,真是可悲。
吳添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林總得到了救治已經甦醒過來了,但失血過多人還很虛弱,他徵詢我意見,問我要不要把發生的事告訴林總。
我讓吳添先不要說,等林總恢復的差不多了在找機會說,我讓吳添先回來,不用守在醫院了,吳添擔心他走後林總老婆會對林總不利。
我說不用怕,現在林總醒了,難不成他老婆還敢動手殺人不成?林總老婆本來就是被蔡彪脅迫合作的,而且我們還抓到了她的把柄,相信她肯定不會亂來。
這事過去了兩三天,等我和吳添去醫院探望的時候林總基本恢復的差不多了,看到我們他還有點不高興,說我幫他下的降頭怎麼突然就失效了,蔡彪都沒事了,還說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整進了醫院,身上全是莫名其妙的傷口,喉嚨疼的要命,只能吃流食,老婆還給他發信息說要起訴離婚,現在都回娘家了。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