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凱警覺的擋在李香蘭身前,用刀指著我們,可能是看出我們是中國人了,他用中文質問我們是誰,接近李香蘭有什麼目的。
我正要說明情況黃偉民卻笑呵呵的說:「誤會了,我們是想找李老師打聽下泰語課程,想來上課,李老師人好像有點不舒服,所以我想扶她一把。」
廖凱將信將疑,舉起的刀始終不願意放下,李香蘭抹了淚水說:「阿凱,他的確是打聽課程的,你別胡思亂想了,除了你我不會喜歡別人的。」
廖凱很高興,緊緊抱住了李香蘭,就像個孩子一樣依在李香蘭身上。
李香蘭露出了苦澀笑容,我和黃偉民回過神匆匆離開了。
我們來到拐角處才吁了口氣,探頭看去,只見廖凱摟著李香蘭朝著遠處的一棟公寓樓走去了。
「廖凱這是二十四小時貼身保鏢了啊,能把人蠱惑到這種程度,這鎖心術可真厲害,幸虧你發現的及時,不然我這手可就廢了,為了賺錢要是殘疾就太不值得了。」黃偉民心有餘悸道。
「這更驗證了李香蘭沒有撒謊了。」我說著就給廖師傅打去了電話。
廖師傅得知李香蘭被人當了誘餌也是個受害者很意外,對於那個投資人的情況廖師傅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也是個潮州人,姓王,是廖凱在商會裡的認識的朋友。
以廖凱目前的狀態找他根本無法了解這個投資人的情況,我們也不太可能找他,看來這事還是得找李香蘭,但廖凱就像李香蘭的影子一樣,陌生異性想要接觸李香蘭很困難,我和黃偉民商量了下,覺得只有報名成為李香蘭的學生才行。
黃偉民說讓我報名就行了,兩個人是浪費錢,就算事情解決了我也可以繼續上課,一舉兩得,也不算白白花錢,他說的也有道理,我學泰語算是剛需了,不然我連跟阿贊峰交流都困難,不過黃偉民說這學費得我自己掏。
我真鄙視這傢伙,居然算計的這麼清楚,我說我去報名也是為了調查這事,你總要掏一部分,他這才願意給我出兩成學費,沒辦法我也只能答應了。
第二天我就去了中泰通報名,還指明要上李香蘭的課,晚上我出現在了李香蘭的課堂上,她看到我多少有點意外,但沒跟我做過多交流。
我也正兒八經的跟著學,李香蘭應該猜到我的意圖了,故意留了小半節課自學,然後以輔導新學員的名義,跟我進行了單獨交流,我們這樣「明目張胆」的交流,相信廖凱就算躲在暗處看到了也不會有想法。
我正式表明了身份,還把廖思婷的事告訴了她,李香蘭得知是有人做手腳廖凱才變成這樣的很震驚,表示願意配合我調查。
通過李香蘭我得知這個投資人叫王濟民,潮州人,四十多歲,以前不知道幹什麼的,是今年剛剛從國內來的,他來的時候泰語水平就很高了,交流完全沒問題,這說明他在國內就有學習泰語,曼谷的中泰通有三個股東,都是中國潮汕地區人,今年曼谷中泰通業績很一般,其中有個股東打了退堂鼓想賣掉股份,但其他兩個股東不願意跟外人合作,除非是潮汕地區人,王濟民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買下這個股東的股份,成了曼谷中泰通的投資人。
至於王濟民是怎麼認識廖凱的還要從一次潮汕商會的酒會說起,這個酒會是由王濟民主動發起的,他說初來乍到要主動聯絡在曼谷的老鄉打好關係,廖師傅也是潮汕商會的會員,不過廖師傅對出席活動沒什麼興趣,大多是由兒子廖凱出席,王濟民邀請了李香蘭作為舞伴出席這次活動,李香蘭說現在想起來好像王濟民當時確實有點奇怪。
我問哪裡奇怪,李香蘭說整個酒會王濟民似乎格外關注廖凱,主動找他攀談,還談了很長時間,兩人互留了聯繫方式,之後王濟民經常請廖凱吃飯,兩人成了好朋友,而王濟民每次出去吃飯都會帶著李香蘭。
李香蘭說要不是我提醒,她還沒意識到這有什麼不對,現在想來王濟民好像是故意把她介紹給廖凱的。
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個施毒手的人就是王濟民了,但我有點想不通,一個剛從國內來的潮汕商人為什麼要報復廖家,根據廖師傅的說法,廖家是七八十年代來的泰國開醫館,那個時候廖凱還是個穿開襠褲的孩子,又怎麼可能得罪人,想來想去我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廖師傅當年在國內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