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勇皺了下眉頭,似乎察覺到什麼了。
李敏成問我是不是家裡空調打太低了,他可以去調高點,我擺擺手說沒事,可能是室內外溫差太大剛進來不適應。
李敏成打開了臥室門,我看到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女孩就躺在床上,手上還抱著個芭比娃娃,臉上罩著氧氣罩,面容慘白如紙,眼窩很黑,好像睡著了。
一個髮絲凌亂、臉色憔悴的韓國女人就坐在床邊,緊緊握著女孩的手貼在臉上,眼角還留著未乾的淚水,應該是李敏成的老婆了。
李敏成老婆見來了人,背過身去抹掉淚痕,起身向我們行了個泰國見面禮,我和杜勇回禮後李敏成向我們介紹了他老婆和女兒,他老婆叫金允善,全職主婦,女兒叫李淑媛,在曼谷的私立學校上二年級。
介紹完後金允善突然跪到了我們面前,拽著我的褲腿哭訴什麼,說的是韓語我聽不懂,但也猜到是什麼意思了,八成想讓我們救她女兒。
我將她扶起後走到床頭看了下,女孩淑媛確實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睡覺的時候胸口起伏的很不規律,有時候就像是停止了呼吸似的不起伏,但幾秒鐘後突然就起伏一下,呼出一口氣,氧氣罩上一片朦朧霧氣,身體也會跟著抽搐彈動一下,就像是窒息後艱難的吸到了一口氣的反應,狀態很不正常。
我的職業病犯了,於是撐開淑媛的眼皮看了看,她的眼珠很正常,並沒有中降頭的反應,中降的可能可以排除了,看來是我多慮了,淑媛真的只是生病而已。
正當我想鬆開她眼皮的時候,她的瞳孔突然收縮了下,眼睛竟然瞪了起來,我趕緊縮回了手來。
淑媛突然伸手拽住了我的衣角,我試著掰了下,但她扯的很緊,透過氧氣罩我還注意到她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她在笑,要不是我俯身查看她的瞳孔,根本就發現不了。
淑媛的這種笑給人不寒而慄的感覺,讓我起了雞皮疙瘩,腦子也有點發脹眩暈。
金允善以為女兒醒過來了,激動的撲到了床邊握住淑媛的手,可淑媛的手卻慢慢垂了下去,眼睛慢慢合上了。
我退了回來,杜勇並沒有看到淑媛笑的那一幕,問:「怎麼樣,不是中降頭吧?」
我搖搖頭說:「應該不是,但。」
我把剛才淑媛的反應給說了下,杜勇擰起了眉頭,示意我退出房間在說。
我們出了房間來到客廳,腦脹和眩暈的感覺一下消失了。
杜勇說:「這事有點不對勁,根據我的經驗來看,那間屋裡應該有陰氣,你體內有孕婦靈寄生,導致體質變的很陰,對陰氣格外敏感,剛才你靠近那間房打了個噴嚏就是證明,淑媛對你能產生感應,還能讓你頭昏眩暈,這正是有陰氣的有力佐證,淑媛不是生病了而是被陰物纏上了!」
我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這麼看來李敏成找我還找對人了,歪打正著,這事我們還真的能幫得上忙,幸虧來了,否則就錯過挽救一個小女孩性命的機會了!
這時候李敏成夫婦出來了,金允善拖著疲憊身軀給我們奉了茶,然後跟李敏成以韓國式的方式盤膝坐在地毯上,我和杜勇只好也盤坐了下來。
李敏成給我使了個眼色,問我有沒有辦法幫她女兒續命。
這是我們在進屋之前就商量好的,李敏成想讓我回答有,然後在做一場法事,再以一種平和的方式告訴他老婆人不能抵抗生老病死,說女兒已經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無憂無慮沒有病痛的生活著,這麼一來她的老婆就沒那麼難過了,也會慢慢接受現實。
李成敏倒是個知道心疼老婆的好男人,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這不是能不能續命的問題了,而是他的女兒根本不是生病了,如果確定是被陰物纏上了,只要驅除了陰物就完全有機會康復!
我沒有直接回答李敏成能不能續命的問題,而是追問起了他女兒是什麼時候得病的,得的是什麼病,又有哪些症狀。
李敏成有些不解,表情好像在怪我不按套路出牌,不過他還是說了。
李敏成說淑媛是在兩個月前生病的,淑媛的學校組織了一次夏令營,回來沒多久淑媛就感冒發燒了,因為他工作很忙,淑媛一直是老婆金允善在照顧,金允善以為淑媛著涼了,只是給她吃感冒退燒藥,並沒有引起重視,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