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準備飲酒的粟特商人聽他如此說,一起大笑起來,張掖城的富豪前三,一定都在酒席當中,就是甘州太守楊仁恭,單論財富,也不能和粟特人相比,少年如此行為,粟特人看來就是自取其辱。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幾個粟特護衛上前,想把司馬九趕開、卻看見黃門侍郎衣裳華貴,容貌俊雅,一看就是身居高位之人,身旁兩個女子雖然年紀幼小,卻嬌美無比,看著也是貴胄出身,一下居然不敢硬來。
正在僵持的時候,酒席當中的安海忽然大笑,他站起身來,向著司馬九行禮,安海地位尊崇,見他對眼前少男如此恭敬,眾粟特人都是大驚失色,司馬九心中隱隱吃驚,知道在購買海獸葡萄鏡的時候,自己恐怕就被這個深不可測的商會會長認了出來。
「粟特老人,甘州安海行商主,參見司馬九黃門侍郎大人,侍郎今日親臨我粟特小族歲首節歡慶之地,安海喜不自勝,代表粟特一族眾人,請大人上座共飲。「
司馬九知道他認出了自己,自失的一笑,黃門侍郎也不做作,一隻手牽著納蘭靈雲,一隻手牽著諸葛靈巧,便向粟特眾人走來。
酒席上的其他人這才知道這個娘們兒一樣的少年,居然就是才入張掖城的欽差大臣,一起站起身來,向著司馬九行禮,少年對著眾人一一點頭致意,隨意坐在一個空位上,拉著兩女一起坐下。
粟特人一向熱衷經商,不太摻合軍政大事,不過直盪軍行軍總管,天子近臣,黃門侍郎的份量還是清楚的,看見司馬九親自來此,眾粟特人都感覺甚有光彩,康候兒一頂黑色氈帽拿在手中,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給安海戴上。
「司馬侍郎所住府邸,可還用得?若是住的不慣,鄙人在城中還有數座宅院,大人隨便挑選。」
黃門侍郎早就聽說自己住的房子,是粟特商人提供,沒想到就是眼前的老人,他心中一動,輕輕點頭,表明住的習慣。
「康候兒,你怎麼還不給會長戴上帽子?我們等著喝酒呢,黃門侍郎乃是貴人,怎麼會參加我們一族的斗寶?」黑胡胖子曹利郎聞到美酒的香氣,早就口中饞唾湧起,不斷的催促瘦弱男子。
「司馬侍郎地位尊崇,恐怕不了解我們粟特的規矩,我族善於經商,今天斗寶,單純只是財物比拼,侍郎初來甘州,要有東土異寶,拿來給我等開開眼界,自然也是好的,令狐寶師最是公允,也不會隨便說話。
安海只以為司馬九要來炫耀什麼大興城的奇珍異寶,畢竟黃門侍郎欽差大臣,地位高貴,他自然要給對方一個炫耀的機會。
司馬九嘿嘿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金色的令牌,上面五爪金龍栩栩如生,巴掌大小的;令牌金光閃耀,單論華貴,遠超鐵勒的狼頭鐵牌。
「此牌乃是聖人親自贈送,這張掖城,甘州,沙洲,肅州,靈州商幫諸事,都由我司馬九居中協調,說句過分的話,在座粟特商人行商,都要按我司馬九的發令行事,就不知道這個令牌,算不算今天最珍貴的奇寶了。」
欺負人,赤裸裸的欺負人,這就和拿著官印,去買房子還一分不付一般,就是明擺著用官位壓人,在座的粟特人都是精明商賈,楊堅建立隋朝以來,便對粟特一族採取懷柔政策,楊仁恭更有諸多依賴他們的事情,大家哪裡見過如此跋扈的官員,在場粟特眾人,一下都是大驚失色。
那個什麼令狐鑒寶師,哪裡敢去看司馬九手上的楊廣信物,只是低下頭,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看見黃門侍郎公然以勢壓人,安海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那個曹利朗的生意,和宇文化及兄弟來往頗多,他自恃認識隋朝貴人,便不怎麼在意黃門侍郎,見司馬九如此跋扈,不禁雙目圓睜,怒視少年。
安海畢竟老於世故,今天粟特節日,公然翻臉萬萬不能,老人輕笑了一下,開口道「侍郎天子金牌,當然為今天第一奇寶,只是此牌乃是天子信物,用來斗寶,似乎不妥吧,先前張掖城的裴侍郎曾經和老朽說過,當今聖人頗為看中西域,有意經營絲綢商路,今日在商言商,侍郎手持令牌,權勢滔天,可是此牌一下子也變不出貨物,變不出駝隊和商路啊。」
老者點出自己和裴寂的關係,敲打司馬九,話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