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麼簡單?這裡確實是一塊風水寶地,如果沒有這些枯死的草皮,還真不容易發現,就是有了這些草皮,才讓我確認了,這裡確實是一副陰地,只有陰地聚集起來的陰氣,才能讓這裡寸草不生。」於山搖著頭道。
錢小豪道:「不對啊!如果陰氣重,不是應該整座山頭都寸草不生嗎?」
於山鄙視的道:「那樣的地方是絕地,怎麼可能是風水寶地?含而不露是豹隱南山局的特點,這種特點就是隱藏,而只要是低洼的地方,就容易暴露,如果我沒有看錯,那裡就應該是發現墳塋的地方吧?」
隨著於山指著的方向,眾人視線中是一塊最大的低洼地。
「對,就是那裡,這裡面又有什麼說法?」彭守義一臉驚喜的道。
此時張毅已經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道:「那裡是是豹子的肚子,這是一頭飢餓的豹子,現在看來,那片別墅區可不是好地方啊!」
於山點頭道:「對,豹子餓了,自然肚子就是乾癟的,所以那邊的地勢最低,而有人選擇那裡作為自己的墓地,不是有特別原因,就是不懂行的,現在明顯是一個懂行的,要不然不會拘了彭老闆兒子的魂魄,這就不好辦了,餓豹是要吃人的啊!」
最後一句,於山說的很輕,所以沒有人聽到。
「是啊!埋在這裡不是自送虎口,就是另有所圖,看來另有所圖的可能更大。」張毅神色複雜的看著下面的別墅區道。
於山點頭道:「那片別墅區正好建在豹口的前面,這是典型的虎口奪食的格局,這麼說,住在這裡的人,都會短時間內獲利。」
張毅搖了搖頭道:「這麼說也對,就算短時間內獲利了,也是要回吐的,虎口奪食可是很危險的,一個不好,就變成了送羊入虎口。」
於山看了一眼張毅,沒想到他也看出來了,餓豹嘴邊上的食物,它怎麼可能放過?
於山轉頭對彭守義道:「這是在獻祭,別墅區的所有人家就是貢品,想來做著一切的人,肯定是有目的的。」
「還用說,肯定是為了豹腹之中的那座墳墓,這座豹隱南山形成的時間應該不長,地脈之力很弱,所以才會有人建了這麼一片別墅區,送羊入豹口,滋養這裡的地脈。」張毅肯定的道。
錢小豪此時道:「為了害怕打草驚蛇,所以才會讓別墅區,距離豹口稍微遠了一些,這樣就有可能成為虎口奪食,但住在這裡的這些人,怎麼算也是羊。」
說完之後,錢小豪得意的看了一眼於山,他也是懂行的,也是專家一流。
不過,很快他就得意不起來了,因為張毅在搖頭。
「張叔?我說的不對?」錢小豪驚訝的問道。
張毅苦笑道:「你們還年輕,把人想的也太好了,這哪裡是故意給人留一線生機?這是在養肥再殺,既然是豹口身邊的羊,不管你在它口中奪下了多少美食,都是養肥了,餵了豹子,羊怎麼可能在這麼近的距離,逃脫豹子的捕殺?」
看著一臉蒼白的彭守義,張毅沒有繼續說下去。
如果不是遭遇的事情太過詭異,這種事情,彭守義是肯定嗤之以鼻不會相信的,但現在被於山點醒,張毅解說,卻說得彭守義心中一片冰涼。
這樣的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說,活了大半輩子,彭守義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見過?
如果不是相信風水,他又怎麼可能,跑到泰城二十公里遠的地方買房子?
此時彭守義越想越氣,沒想到他也有被人當做肥羊,送入虎口的一天。
看著一臉獰猙的彭守義,張毅搖了搖頭,而於山則嘆息了一聲。
獻祭是肯定的,但不是獻祭給一頭餓壞了的豹子,而是地獄犬。
於山認為,藏在豹腹墳塋之中的人,就是一個投機取巧的傢伙,自然會遭報應,真正厲害的還是北面的判官聚財陰陽宅。
張家建造那麼一片別墅區,自然不是為了滋養豹子,而是為了激活那座森羅殿。
看了看旁邊的金雞啄白米,這裡的人還真是厲害,鷹視狼顧全都被改變了。
明明是森羅殿門口的鷹犬,卻全被人改變了,這種手筆,應該出